官马上升堂审案,可是孙有富在公堂上装疯卖傻,一会儿学狗叫,一会儿乱咬人,下官实在审不下去了,就把他关进大牢,命人偷偷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谁知监视了整个晚上,竟毫无所获。”
雨妍突然脸色阴沉下来,严肃地接话道:“所以你就认为他是中了邪,被鬼附身了?”
肖孟心里一惊,吓得噤若寒蝉地说道:“下官愚昧!下官该死!人咬死人闻所未闻,更是骇人听闻,下官实在不知道这件案子该如何审下去,只能求助公主!若孙有富不是中了邪,那就是精神失常,得了失心疯,这样也好结案了!”
雨妍仔细想来也觉得蹊跷,一个人真的能把三个人活活地咬死吗?只有凶猛的野兽才会凶残到如此地步,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丧失了人性呢?难道真是被恶灵附了身?
想到这里,雨妍感到脊背一阵发凉,神色凝重地问道:“肖大人,验尸结果真的确认是被人咬死的吗?”
肖孟道:“仵作仔细检验过尸体上的伤口,确实是人的牙齿造成的。仵作说凶手在咬人的时候又狠又准,每次都是咬向受害者的颈部,导致大量出血,受害者是因失血过多而死。”
雨妍怕自己判断错误,想进一步了解清楚,皱眉道:“孙有富与周林一家是否有深仇大恨?”
肖孟露出了一脸的愁苦相,如实回答道:“非但无怨无仇,还是亲家关系,孙有富的妹妹正是周林之妻,他非常疼爱这个妹妹,三天两头就去探望。下官仔细认真地调查过,孙有富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
雨妍继续猜测道:“那会不会是许飞给假口供?或许是他杀了人,吓傻了孙有富,就想趁机嫁祸?”
肖孟道:“许飞是襄州举人,进京赶考路过周林家,亲眼看见孙有富行凶,事前他与周林一家和孙有富素未谋面,更无仇怨,下官是根据许飞画的画像才将孙有富逮捕归案。还有仵作的证词可以证明许飞没有杀人,受害者伤口上的齿印显示,凶手缺了一颗犬牙,许飞的牙齿整齐无缺,而孙有富的牙齿与受害者身上的齿印相吻合。现在是人证物证确凿,只是孙有富始终不肯认罪画押。”
雨妍沉吟道:“这么说来确实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孙有富确实被恶灵附身,二是孙有富故意装作鬼上身,想要逃脱罪行。”接着,站了起来正色道:“肖大人,带我去见见孙有富。”
肖孟立刻躬身引路:“孙有富关在大牢里。公主这边请!”
雨妍和浩月跟着肖孟进入大牢,牢头立刻上前迎驾,并将他们带到了关押孙有富的牢房前,只见孙有富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目露凶光,发出“呜呜”的低吼声,似是在警告。
雨妍凝神观察孙有富,发现他的身上流溢出普通人看不见的黑色邪气,神色凝重地说道:“他果然是被恶灵附身了,这不是一般的恶灵,而是狼的魂魄。”
随行的衙役和牢头吓得脸色大变,禁不住向后退去。
肖孟浑身哆嗦了一下,用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地问道:“公主可以对付它吗?”
雨妍从包里抽出一张符咒摆在胸前,眼中竟有掩饰不住的兴奋,轻松地说道:“这只狼死前并未成妖,搞定它太容易了。牢头,开门!”
牢头早已吓得手软脚软,听到雨妍叫他开门,眼睛向上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雨妍回头看了一眼,轻蔑地说道:“真没用!浩月,拿钥匙开门。”
浩月从牢头腰间取走钥匙,打开了牢房,率先走了进去。
孙有富仍然趴在地上,警惕地盯着闯入者慢慢后退,呲牙咧嘴,保持着戒备的状态。
当雨妍向孙有富靠近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眼睛里露出绿光,变得狂躁不安起来,发出了狼嚎的声音,缓缓压低身体,突然飞扑向雨妍发动了攻击。
雨妍的嘴角微微上扬,全身释放出强大的灵力,毫不畏惧地举起了符咒,对准孙有富的额头贴了上去。
“嗷呜!”一声惨叫,一个形似狼的黑影从孙有富的身体里钻出来,闪电般飞向牢房的小窗口,逃了出去。
孙有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额头上贴着那道驱邪的符咒。
雨妍气得跺脚:“浑蛋,竟然让它跑了!”
浩月深深地自责道:“都怪我不好,反应不够快,如果青龙他们在的话,它一定逃不掉。”
雨妍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哭笑不得地说道:“浩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老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都不会带你出来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