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去捉拿盗贼吧!”青龙阴沉着脸说道。
肖孟连忙应是,命令张应强带领所有的捕快,在青龙的引路下,以迅雷之势来到了一座朱漆大门的豪宅前。
青龙指着这座豪宅正色道:“肖大人,被盗的库银就在这里面。”
众人大惑不解,面面相觑。
肖孟惊疑不定地望着青龙,尴尬地笑了笑:“青大人不是说笑吧!这是太康县富贾唐天富的府邸,家财万贯,又怎会偷盗库银呢?”
青龙眼中射出冰冷凌厉的光芒,严肃地说道:“难道有钱人就不会做鸡鸣狗盗之事?十万两库银被盗,朝廷追究下来,你担当得起吗?你最好马上进府搜查,库银若是被贼人转移了地点,后果自负!”
听到这番话,肖孟不禁恐慌起来,大叫道:“张应强,立刻进府搜查!”
“是!”张应强立刻叫门,待府内的下人开门后,便领着人马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四处搜寻库银的下落。
唐天富正在做着自己的发财梦,忽然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忙起身向下人询问出了什么事,这才知道肖孟带着捕快来府搜查被盗的库银。
唐天富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见捕快在府内到处翻箱倒柜,无法阻止,只好到大厅去向肖孟讨个说法。
“肖大人,县衙库银被盗,你到草民府上来搜查,却不先通知草民一声,就强行搜府,未免太过分了!这还有王法吗?”唐天富理直气壮地说道。
肖孟深知唐天富与京城里的几位大官关系非浅,担心万一搜不出库银,得罪了他,后果不堪设想,赔笑着向唐天富介绍道:“这位青龙青大人是御前五品带刀护卫,又是太康公主的近身侍卫。是他查出被盗库银在你府上,所以本县才带人来搜查的。”
青龙没想到肖孟把责任往他身上推,脸上不由露出了憎恶鄙视的神色,原以为他是赵宸调派过来的,应该有些本事,现在看来,他只不过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罢了。
唐天富带着冷傲的目光瞥了青龙一眼,不屑地说道:“是公主的近身侍卫?难怪这么霸道了!你怀疑我盗了库银,有证据吗?今天要是在我府内搜不出库银,那么,肖大人,我要告他诬告之罪!”
青龙冷静如常,正视着唐天富,也不反唇相讥,浑身却散发出迫人的气息。
气氛立时紧张起来。肖孟大感头痛,自己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县令,双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物,皱眉思量了一会儿,最后把心一横,索性豁了出去:“本县依法办案,若是搜出脏银,唐天富就有偷盗之嫌;若是搜不出脏银,本县自然会治青龙诬告之罪。”
三人不再说话,接下来便是令人窒息的等待。
半个时辰后,张应强跑来禀告道:“大人,库银找到了。”接着,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提心吊胆地说道:“大人,属下还找到了一件东西……”
肖孟得知被盗的库银在唐天富的府中搜了出来,再不用担心什么,立刻摆起了官威:“吞吞吐吐做什么?到底还搜出了什么?快说!”
张应强把两本黑皮帐册呈上,徐徐道:“属下在一间藏宝的密室里找到了被盗的十万两库银,又在库银卖私盐的相关账目,另一本帐册则是收受贿赂的官员名单和贿赂的财物清单。”
唐天富见到帐册,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骇得坐倒在地上。
竟然有意外的收获!青龙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本想栽赃教训一下唐天富,让他坐十年八年的牢,想不到他原是不法的奸商,自己又恰巧把库银放在了密室的暗格上,使他原形毕露,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肖孟接过帐册,仔细翻看了几页的内容,怒道:“唐天富,你先贩卖私盐,为牟取不法暴利,贿赂朝廷命官,买通关系,上下其手,中饱私囊,后又盗取官银,实在罪大恶极!你可还有话说?”
唐天富面如死灰,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肖孟有了证据在手,说话也中气十足起来,厉声命令道:“来人啊!把唐天富押回县衙大牢,明日再行审理此案!”
唐天富被两名捕快左右架住,几乎是被拖了出去。
肖孟看着帐册,紧皱眉头思索了片刻,对青龙谨慎地说道:“青大人,这帐册非同小可,牵扯到京城里的一些大小官员,下官不敢自行审理,恐怕要上呈开封府包大人。”
青龙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说道:“肖大人,我只是奉公主之命,帮你找到被盗的库银,现在库银已经找到了。至于你要如何审理此案,如何处理这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