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凶猛的冲锋。
在无数顺军将士的冲锋下,一千八旗兵顺军七零八落,十死七八。
艾达礼身中四箭三铳,又被几名顺军近身砍杀,身中多创。
一条腿已经站不起来了,但他依旧不愿意倒下。
他是八旗的护军统领,怎么能够在闯贼面前屈服呢?
他紧咬牙关,勉强站了起来,试图再次拼杀。
但是几杆长矛刺了过来,他的身上瞬间多出了几个血洞,重重地倒在地上。
“呸,狗鞑子!”刘汝魁碎了一口气。
他麾下的兵马已经把一千清军几乎杀尽了,只剩下寥寥几十人还在负隅顽抗。
他没有多看这些人一眼,连忙下令道:“兄弟们,跟我支援大帅!”
刹那间,大批顺军将士出营,向着卧龙冈奔去。
清军和顺军中都有大量精锐军官,自然知晓卧龙冈的重要。
在刘汝魁的心里,只要卧龙冈没事,李来亨没事,山头上飘扬的顺军战旗没事。
那么整个战局就还要挽回的局势。
可一旦卧龙冈失守,顺军的战旗从山头被摘下,清军的战旗升起。
那么数万顺军士气大跌之下,将再无机会。
刘汝魁等人一想到此处,就拼了命地向卧龙冈而来。
但是此时的卧龙冈,李来亨已经坚持不住。
砰砰砰——
咻咻咻——
一轮轮火力向山头打来。
一万多清军从东、北、西三个方向强攻卧龙冈。
原本已经抵挡住鳌拜的李来亨在北、东两路清军攻击下,瞬间陷入了绝境。
鳌拜从东杀来,苏拜从北压近,贾汉复从西侧击。
卧龙冈的顺军将士虽然竭力抵抗,但已经是强弩之末,奄奄一息。
李来亨身中多箭,鲜血染红了他的盔甲。
他还想再继续督战拼杀,可是双腿一软,手中的武器插入地上,整个人差点栽倒。
“大帅,撤吧!”郭升等人围了上来,连忙开口道。
“不行,我要是撤了,卧龙冈一失不知有多少兄弟会死在鞑子的手中啊!”李来亨气喘吁吁道。
“可是大帅,再不撤就来不及了,兄弟们已经坚持不住了!”郭升含泪道。
李来亨环顾了四周,面色苍白。
哪怕已经再三提防了,但荆州之战的旧事似乎又在他的身上重演。
同样在破城前夕,在胜利之前,他就像他的父亲李过一样,被突如其来的清军打回了现实。
“奴才们,冲啊!”
漫天的喊杀声响起,鳌拜伤痕累累率先登上了山头。
与此同时苏拜、贾汉复、葛隆含等人也从北面和西面登山。
卧龙冈上的顺军精锐依旧在拼死抵抗,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
“撤!”李来亨双眼含泪,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清军已经上山,卧龙冈的失守已成定局。
再打下去只会白白牺牲。
既然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眼下只有走为上计了。
残余的顺军将士迅速后撤,保护着李来亨从南面撤退。
而鳌拜、苏拜、贾汉复三人终于在卧龙冈山会师了。
鳌拜喘着粗去,满脸涨红,手中的狼牙棒用力一砸。
咔嚓一声,山头上飘扬的大顺旗号应声倒地。
“升旗!”他一声令下。
几名清军士兵在山头上,伴随着顺军惊恐的目光,升起了一面大清的旗帜。
“大清!”
“大清!”
“大清!”
上万名清军呐喊,欢声雷动,声震九天。
而山下的顺军们看着眼前的一幕,肝胆俱裂,士气低落到了谷底。
“小老虎!”刘汝魁牙齿一咬,双手握拳,脸上尽数不平之色。
“将军,我们撤吧。”一名亲信开口道。
“不行,我们不能撤,我们一撤,小老虎就真的没指望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大顺的儿郎们,有卵蛋的就跟我上!”
刘汝魁大喝一声,带着兵马继续向卧龙冈前进。
与此同时不少顺军也奔向卧龙冈,试图救援李来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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