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中一众八旗将领脸色惨败。
鳌拜闻言许久没有说话。
半响之后,一个字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撤!”
此言一出,一众清军将领都唉声叹气了起来。
“孙可望已经北伐,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能在这里和吴三桂耗了。”
“唯有带着兵马返回北京保护朝廷转移,我大清才有那么一份希望。”鳌拜颤抖道。
“可是少保,我们这一走。”
“汉人士兵知道我们永远回不来陕甘了,必定会军心大变。”
“更何况还有吴军虎视眈眈。”
“只怕关中的十万兵马能够撤出的十不存二三啊!”罗托脸色惨白道。
“能撤多少就是多少。”
“就算只带出一万多满蒙子弟。”
“也总比在这里坐视孙可望攻占北京,亡了我们满人的根要好!”鳌拜缓缓道。
现在十万清军分散在凤翔、西安、耀州三处。
仓促而撤,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而秦人一旦知道鳌拜放弃陕甘后。
陕甘军团中的秦人必定军心大变。
十万清军到底能够撤出多少。
鳌拜心里也没辙。
只是事到如今,也只有撤出部分兵马前往北京保护我大清的朝廷还有几十万满人转移了!
当天夜里,鳌拜的信使离开前往西安。
他要求伊尔德和赵良栋二人放弃西安,带兵和自己在华州会合随后一起撤出潼关。
至于鳌拜留在凤翔的三万多步卒。
事到如今他也是鞭长莫及,分身乏术,无暇顾及了!
在孙可望浩浩荡荡的北伐开始之际。
陕甘的清军在鳌拜的组织下仓促放弃关中,不得不回保咱大清的根本。
陕甘战场上吴军即将不胜而胜。
然而在云南,一件令吴三桂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云南楚雄,李定国和白文选的部队一路前行。
他们连续绕过了吴军守卫的永昌和大理直接抵达了楚雄府内。
楚雄知府何文越不知为何竟然给李定国开了城门。
让这支饱受苦难的军队有了立足之地。
“何知府,当初你曾贵为道员,是孤以党附可望的罪名将你降职为知县。”
lt;div css=tadvgt; “没想到,五年时间过去了。”
“整个云南已经和孤形同陌路,而你却为孤开了门!”楚雄城中李定国双眼湿润道。
“晋王,我与你毫无情分,也并不是为你开的门。”何文越冷冷道。
“哦?此话怎讲?”李定国不明所以道。
“晋王。”何文越缓缓道:“你当初迎天子前来云南,这原本是一件好事。”
“毕竟陛下乃三百年的正统,自有大义在。”
“可是你接陛下回到云南后,你李晋王却打着天子的旗号。”
“在整个云南到处攻杀官吏。”
“但凡不服你的,你便斥之为伪官,轻则降职免官,重则人头落地。”
“这也就罢了,营庄乃云南大治的根本。”
“而你却亲手将其废弃,全面恢复我大明朝的旧制。”
“我上书直言一番,便由道员变成了知县。”
“我与你有如此旧怨,又岂会为你而开楚雄的大门?”
此言一出,李定国和白文选二人面面相觑。
“何知府,那你为何为我军开门?”白文选询问道
何文越闻言叹了一口气。
“下官是为了百姓!”
“为了百姓!”白文选和李定国惊呼出声。
“晋王,巩昌王。”
“有人做官是为了权。”
“有人做官是为了钱。”
“有人做官是为了名。”
“而我何文越不才,只愿能够习得海刚峰的三分气象。”
“为一地的百姓做主,让他们过上人该过的日子而已。”
何文越叹气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国主大治云南之时我才会全力辅佐他。”
“你李定国废除营庄之时,我才上书直言。”
“而今吴三桂和洪承畴穷兵黩武。”
“整个天下大局已经明了。”
“胡无百年运,国主雄才大略已经占据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