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不出他身体有任何不妥。
那一夜那一刺的伤,只差豪厘就会刺入脏器,不然根本救不回来了。
现在李容山走的每一步,都是强撑着身体的。
这边沈微慈被关在屋内快两日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她的眼睛被黑布蒙上,双手被束缚,下颌被布团撑开的已经麻木。
侧躺在床榻上,除了丫头时不时过来探她的鼻息,没有人再过问她。
她浑身酸疼又麻木,好在室内是暖和的,她不至于被冻僵了全身。
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了,她只听见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接着屋内的声音微微的凌乱,再接着她感觉她的身子被丫头从床榻上扶了起来,将她引去了一张椅子坐下。
椅子很柔软,上面铺着软垫,背后是一整片的动物皮毛。
她靠在上头,紧绷的情绪却依旧没有放松。
鼻端传来了饭菜的味道。
也不知是不是她饿了太久的缘故,她竟然还有一些微微的泛呕。
手上的束缚被解开,被丫头泡进了温热的水中,像是在给她净手。
她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指,像是久违的触碰到了温水,她竟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奇异。
喉咙里干涩异常,她也发不出声音。
她只感觉手被洗净后,手腕又被束上。
接着是丫头给她净脸。
李容山静静坐在沈微慈的对面,看着丫头给她净脸洗手,再蹲下身给她换上干净的鞋袜。
他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丫头脱去她绣鞋的白袜上。
看起来脚很小,他看着丫头一点点褪去她的白袜,又移开了目光。
尽管他知道,即便他多看几眼,她也根本不知道。
但他坐在她面前,根本不想让自己的心思在她面前暴露出一分,也更不想让别人窥探出他的心思。
这是一种滋生在阴暗隐秘处的情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只是看着沈微慈被黑布蒙上眼睛的脸颊,看着她微微张开下颌,难以闭合。
听说那夜她打算咬舌自尽,这样是为了防止她咬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