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色大亮,金若空睁开双眼,看了看房间中的两人,最后出声说道。
“萧兄弟,时间不早了,你与我一同去找姬欲静吧。”
坐在床上的苏源将手中玉牌收起,心中虽是不愿,但还是跟着金若空走了出去,想了想开口说道。
“金兄,我去的话状况可能会有些乱,你且做好准备,我也尽量低调一些。”
金若空自然也知道,苏源之前大肆挑衅的事,所以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姬欲静所在的马车前,苏源向前走了两步,笑着说道。
“诸位,我来找你们主子,没事的话就让让道。”
一众黑袍人皆是没有回应,但还是让出了一条道路,他们昨夜严阵以待的坚守了一晚,甚至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只是对方却迟迟没有前来。
苏源见此也没有继续挑衅,毕竟现在做这种事已经毫无意义,他大步走到马车前,一把将门推开,朝里面招了招手。
“姬兄,我来给你送血梅了。”
金若空被苏源护在后面,同样走了进去,脸上也带着些许笑容。
“姬欲静,今日我与萧燃一同与你聊,可好?有他作为你我之间的调和,总归好过你我针尖对麦芒。”
姬欲静坐在主座上,脸上难掩疲惫之色,他朝赵阔挥了挥手,吩咐道。
“让其他人都歇一歇吧,他俩既然选择现在来,显然是不打算动手了,咱们也就不用太过紧张,仅凭他二人还翻不了天。”
赵阔点头应是,但眼中的警惕却没有减少分毫,时刻都在关注苏源与金若空两人。
苏源几步便凑近姬欲静,想了想将手中纳物戒扔给了赵阔,说道。
“最近就炼制出来了这么多,你们先凑合用着,我之后都会一一补齐的,姬兄,我的诚意已经显露了,现在能聊聊正事了吗?”
赵阔接住纳物戒扫了一眼后,给姬欲静传音不知说了什么,但能明显看出对方松了一口气,他笑着说道。
“萧燃还算你没有再度欺骗于我,不然我与你们也就没什么好聊的了,我的诉求还是与之前一样,我必须要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不然这材料即便是我死,也不会交给你们!”
这时金若空已经坐到了姬欲静的对面,刚想拿出玉牌,但想到对方只是个凡人,于是便直接口述道。
“姬欲静这件事你一旦知道了,就真的没有退出的资格了,若你执意想知道,我自然是不介意多一个盟友,但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姬欲静没有迟疑,他如今的情况本就是殊死一线,中州暂时不能回去,若是还没得到那修行之法,那他要么死在别人的刀下,要么侥幸逃脱再无翻身的可能。
“你尽管说便是,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要离开,至于盟友不盟友的,还得看看此事到底如何。”
金若空也没有再次劝阻,正所谓好言难劝该死鬼,对方想要强行参与其中,那他也就没有必要拒绝。
“这件事具体要从我母亲说起,她虽是七阶不言仙,但最后还是死在了金家太上长老金厚仁的手上,而他也是我的父亲。”
“其它城池那几人你应当也都知道,那个金若明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有如此经历也都是遭他所害,或者说是金厚仁所指使的。”
“而我唯有成为金家少主,才能摆脱这一切,也就是说我们所要面对的是一位不言仙!我如今的处境你也看到了,几乎是步履维艰,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一切,若有半点逃离之心,我绝对会拼死将你击杀!”
姬欲静并未全然相信金若空的话,至少苏源之前与他说的是,他不管与哪一方合作,都无法离开这雪沙洋,这两者虽相似,但明显有矛盾之处。
他伸手指向苏源,好似能透过那绸缎看到一般,审视着问道。
“萧燃,这与你之前所说的,可是极为不符啊,你俩到底是谁在欺骗于我?难不成你们就那么想要鱼死网破吗?”
苏源微微皱眉,他清楚的记得他当时是如何与姬欲静说的话,虽然这的确与金若空所说的有些矛盾,但也并非是不能解释。
“姬兄,我何时与你说过这些啊?我当时就说了,你可以自己去其他人那看看,所遭遇的情况肯定没有在这好。”
“除此之外也就是不能离开雪沙洋一事,你既已入局,谁会让你离开?就更别提你是中州之人了,怕是刚离开没多久,就会被哪位出手惩戒吧。”
苏源的话,让姬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