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严肃了!”他言罢,又补充道,“皇太孙近日如何?我已有数月未见那孩子,连他的婚宴都没能参加!”
“我的儿子在学习上或许不够聪明敏捷,但他对家族却怀有深切的忠诚与爱意。”穆英语气中带着骄傲与慈爱回答。
“你听见了吗?没有哪个父亲会这样严格地评价自己的儿子。那个孩子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如今,他随你一同在骑兵队服役,已经成长为能够独立处理许多事务的年轻人了。”刘盈笑着说道。
随着他们谈话的结束,两人来到了皇宫的帘幕之前。
“殿下,请返回!”穆英躬身说道,“我怎敢劳烦殿下再送我更远!”
“那么,就在此处与你告别!”刘盈回应道,“你离去的那日,我会为你准备一场送行宴!”
穆英点了点头,再次鞠躬,然后缓缓离去。但走了几步之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他忽然转身返回。
“殿下!”穆英对刘启说道,“我有一件小礼物要赠予你!”他从肩后取出一块古玉,“这并非什么珍贵之物,只是我从寺庙中祈求而来,希望能为你的平安带来守护。”
“作为西方的和平使者,您远在边境,更需要此物来保佑自己!”刘启回应道。
“请收下吧!”刘盈 道,“感谢穆英陛下的慷慨赠礼!”
“谢谢穆英陛下,这份礼物!”虽然按照宫中的礼仪,王子与臣子之间不应如此非正式地互称,但这声呼唤却充满了兄弟般的亲切。在这个私密的场合,无外人打扰,刘盈对待穆英就如同亲兄弟一般。
穆英并未异议,只是微微一躬身,便静静地退去。
刘盈转身返回奉天殿,还未踏入殿内,便听见刘邦在里面愤怒地咆哮。
“哼,我才刚责罚过人不久,这些官员就开始忽视我的存在了!”刘盈和刘启步入殿内,只见刘祥跪在地上,身体颤抖不已,刘邦手持几份文件,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赵二,你来得正好!听听这份报告!”刘邦愤怒地将手里的文件抛给刘盈,他的怒火显然尚未平息,“黄河在河南段已经泛滥数月之久。我投入巨资清理河道,命令地方官员召集百姓协助疏浚河道,以恢复受灾的土地!”
“但看看这!朝廷下拨用于河道治理的资金,竟被几个贪官污吏私吞了两千两银子!本该分配给贫困和受灾百姓的土地,那些官员却将其以高价转卖给了当地权贵!”
刘盈闻言,眉头紧皱,随后开口道:“这些蛀虫,不值得我国民众的愤怒,只需一顿痛击,便能平息民心!”
“立即前往!”刘邦下令给刘祥,“亲自率领禁卫军前往河南,逮捕所有涉案的官员,一个不留。让他们深刻体会到我们愤怒的威力,确保在民众的视线中对他们进行公正的惩罚。”
“陛下,臣领命!”刘祥恭敬地鞠躬回应。
“祖父真是严厉!”刘启评论道,“任何落入他手中的贪官污吏,都难逃一死!”
“他们为何总是无法根除干净?”刘邦愤怒地抱怨道,“过去几个月里,我们已处理了不少腐败和贪婪的官员。但首都的这些贪官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他愤怒地继续道,“我不相信他们真的不惧怕。哼,我倒要看看是是我的刀斧不够锋利,还是这些杂草生长得太疯狂!”
“实际上,地方官员亦面临诸多困境!”刘盈经过深思熟虑后缓缓说道,“官俸微薄,而官场中的应酬和礼物开销巨大。”
他所述乃实情;在汉朝,官员的薪水之低令人震惊。例如,一名府官的薪俸仅六石小麦,折合不到一百九十石。虽然看似数目不菲,但官员的实际开销却极高。府官的主要官员、助手、文书及轿夫等,皆需自掏腰包予以支持,甚至官服亦需自行购买。面对如此开销,六石小麦的薪俸自然显得杯水车薪。
“不必为他们的行为找借口!”刘邦愤怒地打断道,“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已经足够深刻!贪欲对他们来说永远都不够!”他继续激昂地说,“即便我们赋予他们额外的十九石铁钱作为报酬,他们仍旧会腐化!如果他们认为现有的薪水不足,那么他们根本就不应该涉足官场!”
他继续发表看法:“成为官员,成为受人敬仰的祖先,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有人致敬和支持,民众向他们鞠躬致敬。他们是家庭的楷模,手握大权。即便如此,作为下属,他们仍不满足,总是渴望更多。这世上哪有这般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