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不满地提醒道:“阁下,作为使者,您的情绪过于激动。您可知本月皇帝对安南的严词责备背后的原因?”
“臣未曾得知!”钟银棋跪地答道。
“可追溯到秦始皇时期,贵部的使者曾向秦始皇朝贡,秦始皇龙心大悦,因而赐予一枚银质镀金的骆驼形状的印章,封贵部为安南国王。贵部钟姓作为安南的皇族,已经繁荣显赫数代人。”
刘盈语气加重:“然而,在你所称的秦始皇第四个月,贵部钟姓中有一成员篡夺皇位,自立为帝。更为过分的是,贵部对此秘而不宣,甚至期望得到我朝的封号!这难道是藩属国应有的忠诚之道吗?”
刘盈所指的是安南皇族内部发生的一次背叛。刘邦所任命的安南国王并非他的亲生骨肉,而是前安南国王的养子。这位养子在安南钟姓的篡位政变中失去了王位。在向汉朝提交的贡品信中,这一事件被刻意省略,没有提及,这极大地激怒了刘邦。
“殿下,汉朝的皇太子!”钟银棋跪在地上,因恐惧而身体颤抖,哀求道,“我们这个小部落已经意识到我们的错误,这也是为何我们近期不断进贡,以示诚意。”
“你们所献的贡品,真的是出自心意吗?”刘盈反驳道,声音提高了几个音阶,“本月的贡品,以及接下来两个月的贡品,甚至乎之前的数月之中,若非为了中华帝国的奖赏,你们还能有所图谋什么?你以为我对此一无所知吗?”
刘启心中明了,这位坚韧不拔的刘家祖父着实让安南人领略了厉害。他们不来朝贡,被视为不敬;他们带着数额不多的贡品前来,又似乎是在谋取利益。
“不必再提!当我们的汉朝在云南征战之际,贵部为何擅自占领我朝的庐史领土?”
庐史在隋朝时期已更名为庐国,并与雷河半岛合并,成为中央帝国的版图之一。
“在广西,西汗图首领与宁远首领已向我国汉朝状告,称贵部安南人行为粗野、贪得无厌,企图侵占他们的家园!”刘盈语气严厉地继续指责,“此外,我国汉朝的属国赞国,为何贵部对之施以暴力?”
“你们口口声声表示归顺我汉朝,却暗地里策划着狡猾的阴谋。你们的行径阴险狡诈,这就是你们的真实面目!”刘盈站起身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安南的使者,语气坚定地警告,“让我明确告诉你,你们不能欺凌我汉朝而无所代价!”
刘盈语气尖锐地继续质问:“或者你们已经忘记了?交趾昔日就是这样对待我汉朝的!你们是否想与我朝断绝关系,毁掉你们小小的宗庙和藩属国?”
“确实如此!”刘启心中暗自赞同,双手紧握成拳。
这就是大国的气度,昂首阔步,不受他国威胁的影响。若你敢与我玩游戏,我必让你尝到苦果!
“汉朝犹如一只雄狮,绝不容许这些野犬觊觎它的王座!”
“陛下,殿下!”钟银棋此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我们这个小部落绝无此意!”
“你们是否有勇气,你们的真正意图已经暴露无遗!”刘盈语气坚决地继续说道,声音逐渐升高,“我,作为汉朝的皇太子,若对你们安南的使者施以严惩,那是因为我们汉朝不容大国威仪受到丝毫侵犯。我命令你,一旦离开这座宫殿,便即刻返回安南,向安南皇帝传达我的旨意:若他欲继续统治安南,就必须无条件归还庐史领土,南广西首领的领土,并立刻停止在赞国的敌对行为。此外,须谨慎考虑如何撰写一封令我满意、向汉朝道歉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