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盈想到这场风波的幕后推手——刘齐,他向应天府举报了此事,不禁感到一阵头痛。
“狂妄的家伙,你是如此急切地想要对吕家动手吗?”
瞬间,无奈的情绪涌上刘盈的心头。
刘齐是他名正言顺的儿子,而吕家则是他的小叔子,还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尽管她并未取得什么显着成就,但她也付出了不少努力。他心中清楚,名正言顺的儿子与弟媳之间的矛盾终究可能激化。
很长一段时间,他既是有意也是无意地回避了这些问题,甚至试图掩盖和压制它们。
然而,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局势比他预想的更快爆发,甚至涉及到了他的孙子。
“愚蠢的孩子!”
这一想法让刘盈感到尾骨一阵剧痛。
“啊!啊!”老元老在旁边惊呼。
“陛下,您怎么了?”刘盈从沉思中被打断,有些惊讶地问道。
“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在想些什么!”老元老严厉地责备他。
“没什么,”刘盈心不在焉地回应。
老元老审视着他,“你知道,你的这种优柔寡断不适合你,一丝一毫也不!人们,他们越害怕什么,就越容易招惹上什么!如果你不能承受短期的痛苦,你将不得不忍受更长期的痛苦!”
“你是皇太子,东宫的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曾告诉你,你也必须向他人明确这一点。如果你保持沉默,有人在暗中策划对你不利。”
老元老的话带有一丝严肃。
宫中其他人只有向他,以及他的孙子,未来的皇帝刘齐屈服,才能获得财富和地位。
“我记得,陛下!”刘盈回答道。
“去吧,去吧!我现在听了你很烦躁!”老元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情绪明显低落。
刘盈刚从一场困境中脱身,风天殿的头太监普竹肠便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轻声在老元老耳边唤道,“皇祖父!”
老元老眼睛微微睁开,“嗯?”
“江春波已经递上了他的凭证,正在宫外等候。”
“他的动作真是迅速!”老元老说,一边将刘盈拉回身边,转过身面对他,“告诉他我正忙,没有时间接见他!”
普竹肠奉命前往宫外,对焦急等待的江春波和刘德星说:“陛下此刻正忙,无法接见各位。”
听到这番话,刘德星原本颤抖的手此刻更是充满了焦虑和紧迫感。
他后退一步,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普公公,请再次传达我的消息!”
“陛下确实无暇接见。”普竹肠回答,语气坚决,表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请听我一言!”江春波的另一只手举起了一串自制的腌饭,解释道,“家中发生了狗斗,我岳母特意准备了这腌饭。知晓皇祖父喜好用葱花炒食,因此特意带来以示敬意。”
“皇祖父,请返回!”
刘德星犹豫了片刻,随即从衣袖中迅速取出两根黄色的银条,递给了普竹肠:“如此简短的通知,未曾有幸请您品茶或咖啡。今日盛会,仓促之间赶来,并未携带什么礼物……”
以他的身份地位,刘德星通常不敢对像普竹肠这样的高级太监如此大胆。在汉朝,太监的社会地位虽然不高,但普竹肠作为风天殿的头太监,其权势和影响力不容小觑。
然而,这是一个不同的时代,刘德星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若不能见到皇祖父,他担心自己将无法在家中安眠。要想见到皇帝,必须首先通过普竹肠这一关。
刘德星从掌中取出一物时,普竹肠后退一步,他之前谦卑友好的表情瞬间转变为冷漠。
“刘将军,你这是何意,难道想让我陷入险境吗?”普竹肠用尖锐的语气质问道,“你应当知晓宫中的规矩,我向你保证,我们之间并无敌意或冒犯。”
“哎呀,请您谅解我的愚行!”刘德星连忙表示歉意,心中充满了焦虑,“实际上,我迷糊了方向。请再次传达我的消息,告知皇祖父,刘二来了,不知他是否有暇一见。”
“刘二”是他的童年昵称。
普竹肠问道:“陛下真的没有时间吗?”
“那么,陛下何时才有空?”刘德星追问。
普竹肠站稳身形,回答道:“作为奴仆,我岂敢妄自尊大,揣测主上的心意!”说罢,他拂袖离去。
刘德星心中不禁愤懑,暗自腹诽:“这个没良心的太监,竟还敢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