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离去后,刘盈又叹了口气。他忍不住在心中反思,自己是否在一些事情上过于严厉。禁卫军和安定司的秘密监狱,并不仅仅是人们想象中的那般地狱般的存在。它位于城外的玄武湖畔,从远处望去,仿佛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庄园,被美丽的自然景色所环抱。
庄园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假山和溪流,绿树成荫,金色装饰的花园璀璨夺目,一应俱全。
庭院之间的门户保持得干净整洁,尽管家具和床上用品质量不算上乘,但都纤尘不染。
毕竟,这个秘密监狱并非普通人能够涉足之地。自从皇帝设立禁卫军以来,到访此处的人大多是对王朝有重大贡献的高级官员。
陆守痣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双眼紧盯着紧闭的门,耳朵贴在木板缝隙上,他苍白的脖颈透出极度的恐慌与恐惧,肥胖的下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啊!”忽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囚犯的尖叫,伴随着鞭打的声音和禁卫军的怒吼。
“你能够说话吗?”
“啊!我能!我能!”
在这片美丽而宁静的环境中,这样的场景却足以让人心生寒意,脊背发凉。
“啊!啊!”每一声来自外面的尖叫都让陆守痣的身体剧烈地颤抖。
他刚被投入应天冰文监狱时,尚能保持一定的镇定。毕竟,应天冰文的牢房并非终身监禁,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和影响力,终有机会重获自由。然而,谁能想到,在他家人尚未展开救援之前,他就已经被突然拖入了这个宛如阎帝地狱般的殿堂?
突然,走廊外传来了脚步声。
“怀乐!”陆守痣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躲进了床架的空隙中。
不幸的是,他的身体过于瘦弱,只能将头部塞入其中,而庞大的身躯仍暴露在外,形成了极为讽刺的“顾头不顾腚”的画面。
随着一声轻微的吱呀声,房间的帘子被缓缓推开。
陆守痣的身体如同一片飘摇的树叶,剧烈地颤抖着。几个禁卫军走了过来,带着戏谑的口吻说:“哦,尊贵的叔叔,你是在床底下寻找什么宝贝吗?需不需要我们帮你一同寻找?”
陆守痣的身体抖动得更剧烈了,这一幕逗笑了守卫们,他们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笑声。
“大叔叔,我们队头即将开庭审理案件了!”其中一个守卫说道。
陆守痣的牙齿发出清晰的咯咯声,颤抖不已。
“既然大叔叔累得不想动,那么我们这些卑贱的守卫就来帮你挪挪!”这些守卫们见惯了各式人物,对此等场景已是司空见惯。
守卫们漫不经心地笑着,嘲讽地说:“来吧,兄弟们,帮大叔叔一把!”
“不,不,不!”就在守卫们开始拉陆守痣的腿时,他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双手在床柱上疯狂地抓挠,显得极度的恐慌与绝望。
“我是户部的大臣,我姐姐是太子的妃子,我姐夫便是太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要见我姐姐,我要见我姐姐……放了我,我要见我的外甥女!”
陆守痣气急败坏,眼睛瞪得大大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无法自控地放声大哭。
“大叔叔,别吓唬我们,我们只是在执行命令!”守卫们戏谑地说,“别喊了,没用的。即使你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哪怕你是皇上的远亲,我们处理过类似的案子!”
“一旦踏入此处,无论是等待被剥皮的蛇,还是潜伏的虎,我们都只需遵从皇上的命令!”
话音刚落,守卫们便板起了面孔,“用力拉,把他拖出来!”
“啊!”陆守痣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尖叫,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就像是一只被虐待的狗,“我会说的,我会说的,我会说的!”
“是刘机找到我的,他说我父亲是司法部的尚书,人脉广泛,建议我出些钱来疏通关系。他还说我的姐姐是太子的妻子,没人敢找我们麻烦。他还说不仅仅是这个赌场,还有通过贿赂沿着大运河运输的丝绸和棉花,也有我的一份!”
“他还说他的父亲江春波是王朝的功臣,没人敢惹他的家人……别拽我了,我在说,我在说……啊!”
陆守痣太过瘦弱,尽管几个守卫使出全力,仍未能将他彻底拖出。
混乱之中,他那杂乱无章、充满恐惧的尖叫声,更是加剧了周围的混乱与困惑。
负责的主管守卫愤怒地大吼,“可恶,他连果汁都不喝,却要喝惩罚汁!伙计们,让我们把这件事解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