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一千只猫爪在心尖上轻轻踩过的感觉。
陆熠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传感系统灵敏度调到了最大值，感受着这种与暧昧毫不相关，但却惹得他心绪更加难以平复的肌肤之.亲。
虽然人睡着了，但是他还是认真的回应了。
“放心吧，就算真的弄脏了，我也洗得干干净净，保证和新的一样。”
陆时当然听不到。
他是真的累坏了。
又不是铁打的身体。
何况又是在陆熠的身边，他很放心的任由自己进入深度睡眠。
所以他也没有听到，在沉默了好久之后，陆熠非常轻，非常小心翼翼的那句话。
“阿时，如果我能成为人类，那我是不是就有资格对你说……”
我爱你。
哪怕明明知道对方不会听到的，但最终那三个字再一次被吞了回去。
会有人相信一个系统的爱吗？
一个系统，真的懂得什么叫爱吗？
他不知道。
但是他无比确信的一点是，他不想再一次看到宿主渴血时咬着他指尖却什么也没能满足时那略显焦躁的隐忍，不想在每一次的时候只能凭着传感系统传导又转化而成的各种数值去拼命体会那该是怎样的感受。
他想用血肉之躯去拥抱他，亲吻他，感受他感受的痛，体会他体会到的欢愉。
他想……
可以明目张胆，并理所当然的开口对阿时说爱。
而且，抛开这些私心不说。
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阿时已经在主动推进任务，总有一天，他的剧情会走到尾。
依照现在他的想法，他也一定会去走原世界反派的那个结局。
反派的下线就是死亡，但是阿时的终点不是。
他怎么可能会让阿时的终点也停留在这个世界。
到时候要脱离并前往下一个世界，他就必须打开跳转位面的通道，也等于是再次打开和主位面之间的联系……
他很清楚他炸掉惩罚系统，纵容宿主随意更改剧情线崩人设，尤其是直接切断和主位面的联结，直接屏蔽掉这一整个位面的行为，与那些叛逃系统的性质没有任何分别。
虽然也并非全无担忧，但陆熠也并不恐惧。
如果要来抓捕他，整个主位面能做成这件事的几乎没有，论综合能力他或许比不过02，也很有可能被02层出不穷的花招和陷阱困住或者直接捕获，但02已经消失很久很久了——倒也不是叛逃，而是不接任何任务，也没有再出现过，有好奇的同事询问过主系统，主系统的回答是02在休眠升级中。
而至于比武力……
整个主位面，放眼战力最高的特勤组，能与他一较高下的也就01了。
01……
01是个很古怪的系统，比他还独来独往，没人能摸透他在想什么。
但是主系统很少能支使得动他，他出不出外勤只在于他乐不乐意。
想到这里，陆熠由衷的希望……他最好别来。
否则打成什么样还真不好说。
关键是陆时，他不想把他更深的牵扯，更多的暴露在主系统面前了。
因为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已经发觉主系统对陆时那区别于其他位面男主的兴趣。
陆熠的眼眸又变得一派晦暗汹涌，像是一片正在爆发暗潮的海。
只要来的不是01，他便有九成把握，在主系统再次定位到他们之前，到达一个新的位面并且屏蔽掉一切。
但如果来的是01……
“阿时，我说过，无论如何，都有我在。你一定要记得这句话。”
陆时在他背上动了动，嘴唇软软擦过他的颈侧，鼻子里很轻很轻的唔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睡梦中的无意识动静，还是哪怕深层睡眠中也还留着一丝神经在放哨，听到自己声音而下意识回应。
陆熠手臂收紧了几分，偏过头，在陆时发上轻吻了一下。
“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他轻声耳语，“睡吧。”
或许是觉得睡梦里总是有人对自己说话嗡嗡嗡的很烦，陆时脾气上来，抬手就拍了陆熠一巴掌，啪一下拍在他脸上。
但那力道软绵绵的，也不疼。
倒是陆时，睡着了还记得好像这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可打不得的，于是拍完了又讨好似的用脸颊下意识蹭蹭他，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