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永生难忘。
他的五指生生攥紧，仿佛恨不得把自己的指节捏碎。
“02！我一定、会、杀了你。”
“呵……我等着。”
*
陆时的耳朵动了动，微微直起些身。
让他靠着自己的陆熠察觉，垂眸看向他，“怎么了？”
陆时的目光狐疑的看了几眼嘉宾所住的房间所在楼层，须臾之后又把自己懒洋洋靠了回去。
“刚才好像听到了咚地一声，也可能是醉鬼们碰倒了什么东西，不管他们。”
现在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就连固定机位的拍摄也停止了。
毕竟嘉宾也是人，拍了一整天，也得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此时工作人员也下班离开了。
这还是来到这儿之后这么难得的一次光明正大的独处时光。
陆熠一点也不想浪费，于是更不会去管到底有没有响动。
他伸手抱住陆时，直接把他整个锁在了自己怀里，脑袋就放在陆时肩膀上，偏着脸，不自觉的盯着他耳垂上的耳钉瞧。
瞧了一小会也没听见陆时再说话，陆熠终归沉不住气了。
“宝贝。”
那语气，不知怎的，有一种蔫巴巴的委屈感。
陆时肚子里在闷笑，表面还装作疑惑，“怎么了？”
陆熠磨了磨牙，“初恋和婚约是怎么回事？”
“噗……”
“你可终于问了啊？我以为你今晚真的能憋住不问。”
陆熠不说话了，只是下巴在陆时颈窝上用力磨了磨，像是气急了又无可奈何，只能暗戳戳自己生闷气但又忍不住想要引起主人注意力的委屈大狗勾。
陆熠语气有一种陆时从未听过的低落，“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如果都是真的呢？你很介意？”
陆熠长久没有说话。
陆熠的沉默，让陆时原本甜蜜又柔软的心一点一点冷却下来。
“你从哪里弄来的？”02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也听不出波动，“虽然和系统商城里的很像，但零部件看起来却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不过……威力应该依旧惊人。”
他蓦然笑出了声，“我真是小瞧你了。”
“是啊。”陆言木仓口顶着02后脑越发用力，这种作态，对于02这种人来说，伤害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没想到小狗也会咬人是么？”
扳机被一点一点扣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清晰无比。
咻——
几乎消音的破空声中，02腿上瞬间被洞穿。
强悍的冲击力，让02在咚地一声闷响中单膝跪地。
继而后脑又被稳稳的顶住。
他的腿上被洞穿的地方自然不会有鲜血流出来，但是那里闪着滋滋电光，紧接着仿佛瞬间就蔓延到了整条腿，让他轻易无法再挪动那条腿站起来。
这是02自诞生以来，第一次栽跟头。
他却没有暴怒，反而笑了起来。
“真是惊喜。”他说着，慢慢扭过头来，用自己的额头正面迎上了木仓口，眼中的数据流流动得越发快，闪烁着隐约的银色流光。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连系统商城都能打开？”
陆言冷笑，“宿主与系统之间本就不是一边倒的压制关系，否则岂不就是卖身契？你们那个主系统也心知肚明这样是招不到愿意给它卖命的宿主的。想避开你做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很简单。”
此时的陆言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破了，看起来却不显得狼狈。
他站着，02单膝跪着，他的神色终于不再是在02面前伪装的那种不甘却只能温顺的服从，而是最初时候那种高傲又睥睨的姿态。
不得不说，这个模样的陆言，让02感觉新鲜，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
第一次见的时候，陆言心如死灰，置身在火海中，虽说看起来冷傲孤高，实际像是一条一无所有的败犬，之后更不用说，每一次都不得不屈服于02的手段下，拼了命的隐忍。
现在的这个陆言，才是真实的陆言。
或许是前世模仿陆时太多，他此时的神态也多少与陆时有些许重叠，但却和陆时那种宛如端坐神坛般不可亵渎不可攀折又微妙不同。
他这个样子，只会想让人把他狠狠从高处拽下来，踩进尘埃里，狠狠驯服。
02舌尖缓缓扫过自己的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