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晏自有骄傲!
七岁正字,二十御史,四十执掌大唐财政,如果改革盐政成功,封相指日可待!
这些年,刘晏见过多少年轻人,如同孔雀开屏一般在自己的面前争奇斗艳,除了个别的几个人,在他看来,就两字评价,幼稚!
久而久之,刘晏甚至有些反感年轻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便这个年轻人侍立在颜老爷子的身边。
他甚至不愿意去打听这个年轻人的名字。
第一次问,不过是出于礼貌,虚得厉害,颜真卿只不过随便说了一句,他就不问了。
第二次开口,刘晏依旧没问徐镇川的名字,他看待徐镇川,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一个把颜真卿绑上他的战车的工具而已,谁还能对一个工具的名字感兴趣,知道是个锤子就行了,谁还给锤子起名字?
第三次开口,刘晏已然开始正视徐镇川,他真心要认识徐镇川,甚至在心中做出了决定,如果颜老爷子不反对的话,他甚至想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招至自家的麾下,好让他帮忙自家好好改革一下盐法,更有甚者,刘晏准备好好和这个年轻人聊聊,如果他愿意的话,刘晏做好了和颜老爷子硬抢的准备。
结果,他万万没有想到,问了半天,问出来一个“宣城徐山”,这不瞎闹么!?
面对还在犯迷糊的颜老爷子和徐镇川,刘晏一声苦笑。
“如果说近日长安城中最有名的人是谁,非宣城徐山莫属。”
徐镇川愣了,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颜老爷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顿时大急。
“老爷子,别急啊,我这些日子一直就在您的府上来着,除了练字,哪都没去,我最近可真没惹事啊!”
颜老爷子一听,是啊,这小子好像一到长安就被自己关进了书房,好像好真没时间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这句话,却是问刘晏的。
刘晏早知如此,要不然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这两位怎么会不知道呢。
“要说宣城徐山的大名,刘某第一次听到,却是在政事堂中,那是刘某到政事堂办事,政事堂的众位相公却在讨论宣城徐山,刘某无心私下听闻,只不过众位相公争吵得实在太过激烈,由不得刘某不听。
平灭袁晁谋反,征缴台州赋税,功在社稷,天子亲自下诏,令宣城徐山进京领赏。
结果,宣城徐山进京已然一月有余,却还没有机会面圣。
裴遵庆裴相公当众发难,如此行事,岂是善待功臣?
元载元相公却说,如今平灭史朝义在即,安史之乱历时八年才要平定,此时朝廷最重要的事情,却是要供应前方将士的粮秣,以及重新管理河南道、河北道,宣城徐山不过捉拿了几个毛贼而已,与平灭安史之乱想必,简直不值一提。
再说,如今已然临近元日,朝廷之事繁复异常,天子哪有时间面见一个小小的台州参军事。
就这样,两位相公在政事堂就争吵了起来。
据说,两位相公已经在政事堂吵了很长时间了,好像从宣城徐山一进长安就开始了,现在朝廷三省六部之中的官员,还真没有谁不知道宣城徐山的大名……”
徐镇川一听就明白了,元载。
颜老爷子倒是迷糊了,这事不对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元载刻意压制徐镇川,怎么回事,堂堂大唐宰相,怎么会和一个小小的台州参军事一般见识?
想不明白,就问。
“你说说,你是怎么得罪元载元相公的?”
徐镇川一脸尴尬。
“也没什么,就是在台州的时候,我写了一出京剧,叫做《义责王魁》,主要说了王魁因为要招婿当朝宰相,对台州第一名妓始乱终弃……然后,我听说,这出戏,在大唐传唱得还不错……”
颜老爷子听了,顿时一阵头疼,我去,写了出京剧?还真看出来,这小子还有这样的才华,这可比写文章骂人很多了,文章好坏总有人评判,要是写得稍微差点,肯定在读书人之中传播不起来,但是戏剧可不一样啊,这东西主要是针对普通百姓,普通百姓谁管好与不好?只要有这么个东西就行了,所以,戏剧比文章狠得不是一星半点。
《义责王魁》?招婿宰相?这不是指着元载、王魁翁婿两人骂大街吗!?
这小子,这段时间是没惹事,敢情是半年前就把人得罪了透了!
刘晏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咳嗽一声,继续说道:
“《义责王魁》这出戏,在大唐别的地方传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