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出门去伯府赴宴,居然带了老二媳妇没有带她,要是往常陶夫人肯定
() 又要狠狠生一场闷气,并且在心里反复琢磨老夫人这回又是在敲打自己什么?
可如今按照叶盏的开导,默认老夫人只偏利益,原先看不懂的做派就能看懂了:
伯府掌权的少夫人的奶娘是二夫人娘家姑姑,据说两人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关系极为亲厚。
老夫人是商户没有诰命,带了大夫人去就要按照陶大人的官品排次,坐在芜廊里次一等的酒席位置,说不定连伯府老夫人的人影都看不到。
可带了老二夫人,靠着她姑姑的体面,能进主院坐酒席。
说来说去不是偏心,而是哪个儿媳妇能带给她更多利益就抬举谁。
想通了这一条大夫人轻轻松松,非但没有钻牛角尖,还心情愉悦叫了外面的席面跟儿女们吃。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日,大夫人忽然发现困扰自己许久一些身体上老毛病居然不翼而飞!
去看郎中,郎中都夸她保养得好,说她现在心宽体胖,面色红润,自然从前那些妇人的老毛病就没有了。
大夫人高兴之余越发感念叶盏,还派婆子捎话:“我妹妹家下月有场满月宴,我介绍了你帮忙做菜。”
原来是这样,叶盏想了想便收下了礼物:“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喜得宓凤娘呲牙乐。
再者叶盏也笑吟吟接下上门生意:“我定会好好办这一场宴席,不辜负夫人的推荐之意。”
宓凤娘喜滋滋看着一腿火熏、两罐子南北酱菜、二十斤白面并一坛子酒这些东西,心烧得闲不住,
拿了一张干净抹布把酱菜坛子和酒坛子擦得干干净净,能照见人影:“还是盏儿看得长远,当初你买东西我还嫌你买得多,如今看人家送来的回礼,这一笔眼看是净赚了。”
一边又核算拿出去卖能赚多少钱。
叶盏哭笑不得:“娘,送人家礼又不是存了要赚人家回礼的心思,不然那成什么了?”
她拿出纸笔开始登记:“以后我们家的生意会越做越大,邻居客人之间总会赠送些礼物,不如现在就学会分门别类登记造册,以后也方便统筹。”
“好。”宓凤娘这回看女儿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一边畅想:“不知长公主府会送来什么回礼?”
她等啊等,但长公主一直没送来回礼,叶盏便安慰她:“长公主一年不知要见多少人,门子一天不知要收多少人巴结送来的礼,一时疏忽我们也正常。”
“那么多巴结的人送礼,长公主不扔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挨个回礼?”
“回礼的两户人家门第比长公主府低许多,一个陶家大夫人感念我帮她解决了切身难题,一位杜家是我从前的主家,老夫人又喜欢下面丫鬟报恩的事,所以他们门房才特意通禀上去的。”
宓凤娘想想也对,便放下这个执念。
那火腿被她从厨房搬运到了自家卧室,想想又送到儿子们住的地方去:“我们几个都是妇道人家,万一有人进门持刀抢劫,难免会被人家拿走
。”
金哥儿哭笑不得:“娘,您也不怕火熏上掉落的猪油点滴脏了我的销金衣裳?”
却拗不过亲娘,只能将火腿搬运回去,好生照料。
叶大富却还没回来,还在乡下料理田地,只打发了儿子回来,叶盏想想又叫大哥回去了一趟捎话,吩咐叶大富买些鱼苗投放于稻田中。
“鱼苗?稻田?”金哥儿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稻田里蓄着水,放些鲫鱼、鲤鱼这样的鱼苗,剩下便不用管,稻田里有飞落的小虫子,还有落下的稻花,足够鱼儿吃饱,等到稻田收割时,里面的水放干,鱼也肥了,正好捕捞来,送进城里来出售或者是自家来吃都极其美味。”叶盏回忆起前世稻花鱼,吩咐哥哥。
“倒有道理。”宓凤娘到底种过田,“至少能吃些水田里的虫,让稻苗长得好。”
“这法子不如告诉村里人,让他们都养鱼,到时候我来收购,买来在汴京城出售,也能多个进项,村里人也能多赚些钱。”
却被宓凤娘拦住:“先等半年,等我们的鱼丰收的时候不要瞒着村里人,让他们自己看见自然会自己去养鱼,胜过我们去说服。”
“要我们去劝说,一来他们不信,总觉得外人有坏心,二来,万一中间出个岔子,闹起来让我们家赔偿损失怎么是好?”
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