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晨也没想到宁炎会打掉他的牙。
这下,不光赵永晨傻了,
他们不知道这小姑娘病重,只以为是两人医术之间的切磋,所以不理解宁炎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至于上来就把人牙打掉吗?
宁炎戎马五年,他越是在战场这种世事无常的地方,就越是能体会到了生命的可贵,所以他怎么能眼看着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
“姓宁的,你……”赵永晨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漏风的嘴,气的当即一个电话就给林静雪打出去。
“林静雪,这就是你找的坐诊医师?这他妈是哪儿来的疯子!”
林静雪这边正在挑药材,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也是眉头一皱:“赵医师你在说什么,什么疯子,我怎么听不懂?”
“你少装蒜!就是今天来替你的那个坐诊医师,他不是疯子是什么!”赵永晨气急败坏就开喷。
“疯子?”林静雪在那边黑脸:“赵永晨,宁炎是我弟弟,请你说话客气一点。”
她虽然没有三姐四姐那么有本事,但到底也是小炎儿的姐姐,怎么能让人肆意辱骂小炎儿?
“什么?他是你弟弟?”赵永晨这
边先是一愣,随后就更加愤怒:“我说这个小白脸怎么老和我对着干,原来他是你弟弟啊,看来林大馆长是对我不满了?对我不满你直接说,老子还不干了呢!”
说罢,他挂断电话,脱下白大褂就往外走。
“喂?赵医师?”林静雪这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也是一头雾水。
到底怎么回事?
林静雪当时就紧张起来,难道是小炎儿惹事了?不能啊,他的医术自己是知道的,那这两人怎么会掐起来呢?
她也没心思挑药了,跳上车就赶紧往回赶。
而益春堂这边。
赵永晨走到大门口,突然停下冷道:“姓宁的,算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个倒霉医馆没了我,还能不能开下去!”
说罢,他猛地一摔门走出。
益春堂的生意,基本就靠着赵永晨的名声,现在见他走了,这些病患也就没有再留下的意思,当即跟着赵永晨屁股后离开。
走之前,这些人还狠狠瞪了宁炎一眼,暗道晦气。
毕竟他们排了一天的队,终于快到自己,结果医生跑了,他们心里能没火气?
“真是倒霉,怎么遇到这档子事?”
“林静雪是瞎了眼,竟然招来这种神
棍!”
说罢,这些人都愤然离去。
那妇人也要抱着小女孩离开,宁炎见她要走,忙道:“这位大姐你女儿的病不能再拖了……”
宁炎本是好心,但这妇人却转头怒吼道:“你闭嘴!要不是你把赵医师气走,我女儿现在早好了,你个神棍离我们远点,我们母女不用你假好心!”
听到这里,宁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自己是假好心?
“行,我最后再提醒你一遍,赵永晨开的药,你女儿吃了必死,吃不吃由你!”
宁炎是不愿看着这条小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但俗话说的好,良言劝不活该死的鬼。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她自己往死路上走,宁炎也没办法。
“呵,没想到我‘严神医’也有被病患拒绝的一天,真是可笑啊。”
宁炎轻叹一声,回到医馆内。
他能做的都做了,也问心无愧,至于那小女孩的死活,就听天由命吧。
那妇人显然不知宁炎的好意,骂了句‘有病’也快步离开。
就在她准备回家,给小女儿煎药时,怀里的小女儿突然颤抖起来。
她边哆嗦还边往妇人的怀里钻。
“妈妈,崽崽冷……”小孩儿奶声奶气道。
而
很快,宁炎说的那些阳气不足,手脚冰凉的症状,也全部出现在这小女孩的身上。
唰!
在这瞬间,那妇人只觉自己像是抱着一块冰一般。
她终于慌了!
这和寒症的症状一模一样啊!
三伏天,女儿裹着棉衣棉裤,却还冷成这样,这不是寒症是什么?
难道刚才那个年轻医师没诊断错?
误诊的是赵医师?
可这个女人也没时间想这么多了,抱着自己的孩子跌跌撞撞就向益春堂跑去。
“医生,你救救我女儿吧,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