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青龙山的方向飞去。
孔达回过头来,说道:“铁锤,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谢狗子今天上午应该不来上班,还要忙着相亲呢。”
“你去哪里?”张铁锤问道。
“我去五粮烧酒厂看看。”孔达说道。
张铁锤放下锄头说道:“我和你去。”
“不用,这也不是打打杀杀的事。”孔达摆了摆手,便驾驶着长角号皮卡车扬长而去了。王思思正在加紧布局鮰鱼养殖的事,他也必须尽快把五粮烧的事情谈妥。
五粮烧在富阳镇一代的口碑不错,也得到了广大村民的认可。不过随着近年来物价飞涨的缘故,五粮烧的价格也随之上调。
毕竟是粮食酒,又注重口碑,不敢弄虚作假,生产成本自然就高。
可是这也给五粮烧酒厂带来了副作用。
村民的收入普遍不高,再加上新酒三十的价格也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只能家里有事的时候才舍得喝上两瓶。
平时饮用的白酒也就都从五粮烧变成了十来块钱一瓶的勾兑酒。
富阳镇,五粮烧酒厂。
这里挂的的确
是酒厂的名字,不过根本达不到酒厂的标准,充其量也就是个作坊。整个厂的人手全部加起来不过二十五人,其中还有几位是伍大有的家人。
不过今天的五粮烧酒厂和平常不太一样。
这里往常都是门可罗雀,可今天却是一副热闹非凡的样子,还没走近便听到了阵阵吵闹声。
“伍大有,这工钱都欠了三个月了,你今天得给个说法!”
“你们家吃饭,别人家就得饿死是不?”
“我们辛辛苦苦的给你干活,你来这一手是吧?”
“兄弟们,别和他废话了,给他把酒厂砸了!”
“狗儿的快点给钱!”
…………
孔达透过大铁门的缝隙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工人,伍大有摆着手,正在大声解释着什么。可是工人的声音比他大多了,也没人想听这些毫无实际的话。
“这是出什么事了?”
孔达搞不清里面的情况,再加上大铁门从里面反锁,也没办法进去。他定了定神,正准备仔细听听吵架的原因时,身后传来了笑声:“小伙子,你这看热闹看的挺敬业呀!”
“我是来买酒的。”孔达急忙转过身,看着那位六十多岁,手里拎着个酒葫芦的老者,好奇道:“老爷子,您也是来打酒的?”
“不不不,我是来看热闹的。”老头儿咧嘴一笑,说道:“我上个月就把酒买够了,足足买了两千瓶,花了我四万多块钱呢。”
“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孔达笑道。
“每天三两酒,多一口都不喝。”老头儿抓了抓山羊胡,开口道:“你要是想买酒不妨多买点,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买不到了。对了,记得晚上再来,白天还是算了吧。这里面都闹了三天了,一天比一天热闹。”
孔达问道:“这酒厂出什么事了吗?”
“你不是本地人?”老头儿上上下下的
打量着孔达。
“我是古寨村的。”孔达微笑道。
“叶大夫一个村的?”老头儿看到孔达点头,拽着孔达坐在了不远处的石墩子上,解释道:“要想弄明白这件事呀,还得从头说起。前段时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大仙儿,把伍老头儿那些陈酿都买走了。这笔钱就给家里埋下了隐患,老大儿子要在市里买楼买车,拿着了一些。”
“老二知道了也不乐意了,就把剩下的要走跑到市里赌钱去了,三天就把钱输光了,还欠了五十万的债。人家把电话打到家里了,不给钱就把他小儿子丢河里喂鱼,再把他儿媳妇卖山里。伍老头儿哪里见过这种事,就开始筹钱还债。这不,儿子是救出来了,家底也被掏空了,工人的工资也发不出来了。”
“大儿媳妇看到家里这样就闹着要秘方,小儿子也跟着要秘方,几天前两人还打起来了,直接把人打成了血葫芦,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工人看到这样也沉不住气了,就要工资。”老头儿简单扼要的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您老这也是道听途说吧?”孔达说道。
“大概就是这样呗。”老头儿笑了几声,说道:“我平时也没什么事,就是下下棋,散散步,过过退休的生活。”
“那可是挺享福的。”孔达赞了一声,正准备继续和他闲聊几句时,身后的大铁门骤然打开。紧跟着,一位中分青年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