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隆烧烤。
“解气!”汤文祥灌了一辈子啤酒,看着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儿,笑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没想到我能这样?我出去的时候就琢磨这事儿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才回来。不瞒着你们,我去县里找了个拳馆跟着人家学了几招,晚上没事儿就去广场上找那些地痞无赖的麻烦,练练实战能力。刚开始光吃亏了,后来沾光的时候就多了。”
“再后来我还和他们成了朋友,没事就出去喝点酒,那几个傻小子也被我劝的上班去了。他们知道我要回家了,还哭了一通呢。哈哈哈,真特庅痛快,这次我也算是一雪前耻了。”汤文祥说完,又举起了酒杯,笑道:“来来来,喝酒,别光盯着我看。”
孔洪斌皱眉道:“你胆子还挺肥,就不怕死在外面。”
“怕什么?我这些年什么鸟气没受过?我连别人笑话我窝囊都不怕,我还能怕死?”汤文祥扯了扯衣领,说道:“其实我这次也没想着真离婚,就是想找个由头揍他们一顿。”
“你真阴险。”张林奎笑道。
“这还叫阴险?这都是他们自找的!”汤文祥递给他们支烟,说道:“三喜那么大了,也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了,我要是不给他们点
狠的,他们什么都记不住。还有大翠儿,就是特庅欠揍!”
汤文泰说道:“打一次就够了。”
“我知道。”汤文祥倒上酒说道:“打架过不好日子,道理我比谁都清楚。大翠儿以后不犯错,我也不揍她,他要是犯了错也是再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没办法的事儿。但凡有点余地,谁愿意让人家看笑话呀。”
众人纷纷称是,都让他把心放宽点。
闲聊了几句,便将话题转到了白国星身上。
汤文祥刚刚回来,也不清楚村子里的事,听到白正星那样对待亲生父母,登时气的咬牙切齿,“这简直就是猪狗不入!还有脸去门口跪着摆损呢!这要是我,我早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呸!狗儿的!”
众人纷纷称是,又扯了几句便岔开了话题。
当他下午,村子里发生了两件奇怪的事。
老虎爷爷家里迎来了新家具新家电,白正宇还带着几位工人将该修缮的地方整理了一下,搞得和娶媳妇有一拼。大翠儿则是盯着鼻青脸肿的脸蛋儿去了公婆家里打扫家务,洗衣做饭,一副孝顺儿媳的模样。
“文祥这一招可以呀!”
“大翠儿还真就是欠一顿揍!”
“你这不是事后诸葛亮吗?”
“三叔前段时间就说大翠儿什
么都不欠,就是欠揍。”
“三爷爷还真是慧眼如炬!”
“你以为这些年白给村子里主持公道的?”
…………
村民啧啧称奇,议论纷纷。有几个自家媳妇不孝顺的老爷们儿,也开始琢磨汤文祥这一招用在自家是否好用了。
隆隆隆……
众人正在闲扯时,远处驶来了一辆崭新的拖拉机,后面还挂着双铧犁。
白国星成了拖拉机手,齐彩坐在车帮上。
拖拉机从众人面前缓缓驶过,也让坐在路边的村民一阵错愕。
“这俩人也明白了?”
“明白个屁!我估摸着是怕叶中民敲他们的闷棍!”
“他可真干得出来!”
“我还真希望他们能改好,那样老虎大伯也能省点心。”
“谁不盼着他们好?可问题是他们不往人群里走!”
“那是不往人群里走?那分明就是懒!自己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没钱了还得找爹娘要,不知道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
村民啐了几口吐沫,待天气渐渐凉爽,便吆喝着朝着地里走去。芦荟大棚里即将施工,蘑菇大棚也不能不管。除此之外,还有家里那几亩地的庄稼,一样都不能落下,这是农民的命。
翌日。
汤文祥准时来到了农场,鼻青脸肿的三喜跟在他身后
。
噗通……
刚刚见面,三喜就给孔达磕了一个。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孔达伸手便要将他拽了起来。
“让他跪着!”汤文祥拦着孔达,“三喜,你给孔达说。”
“孔达,我错了,我猪油了蒙了心,在你的厂子里捣乱,还跟你对着干。你看在我爹的份上,看在咱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面儿上,原谅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