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达,你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那些人就是马定祥安排的,孔达当着他的面儿说出来,分明就是在骂人。
孔达也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难看,看着马学峰和马学真一行人笑道:“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瞎折腾。在这么折腾下去,小心连饭都吃不上。我要是你们几个,就想想家里的爹娘和妻儿老小!有些人真是恶毒呀!自己的日子不过了,还得拽着别人。”
马学真怒道:“这能怪我们?还不是你搞的鬼!”
“你也配让我搞鬼?”孔达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了。
马定祥看着孔达的背影,一双眼睛里都差点喷出火来。
马学真着急道:“老爷子,是不是有人把我们出卖了?不然孔达怎么知道咱们在山里藏了人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马定祥冷着脸。
马学峰皱眉道:“老爷子,咱们要不要把他们几个喊回来呀?孔达可不是省油的灯,要是把他们打了可怎么办呀?”
“他敢!”马定祥眉毛一挑,又忽的说道:“他打了正好儿,咱们今年什么都不用做了,好好讹他一笔就行了。”
真损!
这样做了就成死仇了!
白正宇是给孔达打工的,大军又是白家族人。
马学峰想到孔达的手段,也不禁提心吊胆,总觉得
前途一片灰暗。
马定祥生怕他们叛逃,急忙道:“没什么好怕的!咱们的人都不在孔达那里打工!他就是心里有火,也拿我们没办法。”
马学真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
马学农看到孔达回来,急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
“我把事情都说明白了,马老头儿怎么选就是他的事了。”孔达看他忧心忡忡,笑道:“把心放肚里,没过不去的火焰山。”
马学农担心道:“我怕那些人耍无赖。”
“你是怕我揍他们吧?”孔达看他讪笑,也没说话。
这边正在闲聊着,大军抱着新娘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一行人客套了几句,纷纷上车,准备打道回府。
孔达发动了车子,看着马学农道:“别提心吊胆的,你可是老马家的族长,大家都看着你呢。你要是坐不住了,以后还担得起别的事。”
马学农应了声,又嘱咐孔达路上慢点。
车队离开芦家沟不久,十几位老人便带着孩童,从两侧的树林里钻了出来,挡在了车前,摆着手喊道:“喜糖,喜烟。”
这拦婚车也是习俗,本家发烟发糖也在情理之中。
故而,也不算故意使坏。
白正宇也没下车,白正杰拎着书包跑了过去,看着马定祥家的族人说道:“来来来,
喜烟有,喜糖也有,大家不要客气。”说话之间,便将准备好的东西逐一派发,连孩子都没落下。
可是东西到手,一位老太婆便嫌弃道:“你们大家大户的,才给这么点东西?拿我们当叫花子呀!”
“不行!再给一份!”
“我不要这些破烂东西,我要红包!”
“对!不给我们就不走了!”
“这点东西还结婚呢!”
众人挡在车前,有几个还坐在了地上,生怕婚车跑了似的。
坐在车里的大军急了,怒道:“妈了巴子的,我非得揍他们一顿。”
“你敢!新郎官不许下车的道理都忘了?老老实实在这里坐着,什么事有我呢。”白正宇瞪了他一眼,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笑道:“几位差不多就行了,这是喜事儿,给我个面子。”
“给你个面子?你的面子值几个钱?”老太婆扯着嗓子,说道:“给东西,不然别想从这里过去!”
“你有种从我身上压过去。”
“有几个臭钱神气什么?”
“哎呦,不行了,我的老毛病犯了!”
一位老头子说着拿出垫子扑在了地上,低着躺在了车头前面。
白正宇阴沉着脸说道:“几位,这么玩就没意思了,撕破了脸对我们都不好。”
老太婆叫嚣道:“你撕一个给我瞧瞧,你以为我是吓
大的呀!”
白正宇看他们软硬不吃,跑到车旁问道:“孔达,这下可麻烦了。”
“麻烦不了,上车吧。”孔达说着还对着白正杰招了招手。
几位老头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