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静得下心来?”张林胜脸色铁青。
顾丽咕哝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说什么?帮着你家处理问题呢,你倒是说起风凉话来了!你以为我们愿意管?你出去打听一下,我们老张家管过别人的闲事没有!”张正林急了,拽着孔达的胳膊道:“孔达,走,咱们别吃力不讨好!他们两口子能折腾,让他们折腾去吧,反正丢人的也不是咱。”
“你在踏马胡说八道,小心我抽你!”张林胜指着顾丽怒骂了几句,拽着张正林的胳膊说道:“三伯,你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孔达,快坐!铁锚,你也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倒茶?”
顾丽缩了缩脖子,将沏好的茶水端了上来,也没敢坐在桌子旁,而是坐在了一侧的沙发上,打算听听几人说什么。
张正林吧嗒了几口烟斗,问道:“还吵吵吗?”
“不了。”张林胜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三伯,我听您的。”当发现张正林看向顾丽,又急忙道:“她也不敢胡说八道。”
“嗯。”张正林点了点头,转过头说道:“孔达,铁锚,城市里的人和村里
人不一样,老头子没怎么和城里人打过交道,也不清楚他们的办事风格。你们俩和城里人打交道的时候多,比老头子也年轻,能跟得上时代。你们俩觉得,按城里人的方式,这事儿该怎么办?”
“多半家长肯定不同意,剩下的一部分遵循孩子的意见。”张铁锚给的答案很中肯。
孔达思索半响,说道:“我觉得要看看铁桥的想法,不能把事情说的那么绝对。铁桥的脾气本来就急躁跳脱,我们跟他吵吵,反而会适得其反。至于那个李珊,我们暂时不用考虑。五叔和五婶也不要总是着急发火,应该想想他们分开怎么办?他们不分开怎么办!”
“劝人不劝心,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
“不管好坏,你们都应该有个准备,到时候也能应对。”
“是这么个理儿!”张正林吧嗒着烟斗,看着陷入沉思的张林胜夫妇,讥讽道:“你们都活了半辈子了,还不如孔达看的明白!我给你们说过多少遍?打骂孩子解决不了问题,迟早得给你们还回来。你们给我说的啥?棍棒底下出孝子!对!也的确能出来!可不一定能落到咱们头上!”
报应真来了!
张林胜和顾丽想到过往教训孩子的场面,脸上挂满了苦笑。
顾丽更是手足无措的说道:“三伯,要不我把铁桥他姐喊来?让他姐劝劝他?铁桥最听他的话了!”
“铁桥为什么听她的话?”张铁锚质问道。
张林胜不假思索道:“她姐会哄人。”
“这是哄能解决的问题?”张正林冷笑道:“对!他姐没少哄他!可也得分什么事儿!要不是他姐什么事都开解他,哄他,他那脾气早就进去啃窝头了!他就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他身边能说心事的只有他姐,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你们两口子有个好闺女,能照顾他弟弟!不然,你们俩面对的就不是今天这些事了!”
物极必反!
张林胜忽然想到了这么个词。
顾丽抹眼擦泪,哭腔道:“我以后还怎么出门呀!”
“别嚎了!”张正林拍了桌子,怒道:“铁锚,你在这里守着他们两口子,顺便跟他们谈谈。孔达,咱们走,去看看铁桥。”
张林胜着急道:“三伯,我能跟着去吗?要不然我不放心呀!”
“你去了再跟他吵吵?再把外面看热闹的人都引农场去?刚刚要不是你们俩先吵吵,
我也不会什么都没问出来!”张正林瞪了他一眼,大步向外走去。
张林胜拧着眉头点了支烟,看着张铁锚道:“这次丢人可是丢到姥姥家了!”
“我看那个李珊人还不错,说不定他们结了婚,铁桥还能安分点。”张铁锚乐呵呵的说道。
顾丽生气道:“铁锚,你可是族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那我说什么话?我去把铁桥揍一顿,关家里来?”张铁锚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这事儿办起来简单,可要是闹出了人命,谁能担得起?你们仔细想想,铁桥但凡有一点不愿意李珊,能把她领家里来?还有那个李珊,你们刚刚骂人家的时候,你们想过人家的感受吗?”
顾丽辩驳道:“她就是老狐狸精!她都多大了?铁桥才多大!我看他就欺骗铁桥呢,只是铁桥还没看明白!要不是我家现在有点钱,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