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不敢花,心里也挺郁闷的。
四矬子这几天就有些心不在焉,整日里都是昏昏沉沉的模样。
芦凤洲还以为他有什么心事,好奇道:“四哥,你琢磨什么呢?”
“啊?”四矬子压根儿就没听见他说什么。
芦凤洲又把话重复了一遍,笑道:“你遇到什么难题了?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点意见呢!”
“也是!”四矬子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思路,询问道:“你说人这一辈子活着的目的是什么?”
“父母亲人,老婆孩子啊。”芦凤洲乐呵呵的说道:“这还用想啊?”
父母早已过世了,这个就不用想了。
唯一的妹妹马若仙现在视他为仇人一般,除了他刚回来的时候来看过一趟,便再也没有联系过。
那时候,他还被人打疯了。
老婆孩子,四矬子也不是没想过,可问题是压根儿就没人看上他。
这些年为非作歹,谁也不敢给他说媒,都怕把自家闺女推进了火坑。
可是,现在有钱了,是不是要正视一下这个问题呢?
一时间,四矬子心乱如麻,脑子也跟团浆糊似的。
芦凤洲不知道他心里琢磨的什么,打趣道:“四哥,你不会想找女朋友了吧?依我看啊,你有了工资先把房子装修一下,然后再找个媒人不就成了?”
“哪里像你说的这么简单了。”四矬子摇了摇头,叹道:“我知道我什么样,还是别找不自在了。这辈子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吧。”
芦凤洲又劝说了几句,看他没有答应的意思,便开始忙活工作的事。
四矬子瞧他清点货物,好奇道:“今天有什么安排?”
“农哥要把这批货拉出去,粉碎过后送到调料厂。”芦凤洲看他皱眉,笑道:“农哥刚打的电话,我守着你接的电话,你
不会连这个都没听见吧?”
“我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没办法集中精力。”四矬子叹了一声,乐呵呵的说道:“走走走,赶紧干活,别耽误了正事儿。”
香料种植园的仓库进货出货,都要核算重量,再逐一登记。
四矬子一点也不担心,登记信息上最多只记录到斤,后面的重量不做记录。毕竟来回运输,装车卸车也有损耗。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四矬子每逢歇班都要去富阳镇转悠一圈。
当然了,这期间还和芦凤洲吃了两次饭。
而每次前往富阳镇,四矬子都是先逛后吃饭,去的地方也都是小店,一顿饭充其量不过百八十元的消费。
芦凤虎和王秀才偷偷跟踪了几次,却是一无所获。
也就是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里,四矬子的资产快速增加到了七百九十万。
只不过这些钱不能花,四矬子也变得更加郁郁寡欢,脸上连点笑模样都没了。
这些变化也被马学农和孔翔看的真真切切,可四矬子的工作没出问题,两人也不好追问别的,只能安慰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其实,四矬子也考虑过离开这里,可是当想到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机会回来了,又开始患得患失。
这天歇班,他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古寨村加油站。
马若仙看他出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蹙眉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没什么。”四矬子看着那张冰冷的俏脸,忽然间有些心虚,挠着头说道:“若仙,对不起啊,我之前做了那么多错事,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早就忘了。”马若仙不能原谅他,而是选择遗忘。
四矬子给他造成的伤,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曾经,她也认为四矬子是他的依靠,哥哥会不计代价的保护她。
可事到最后,才发现大错
特错,她在四矬子的眼里只是一件物品。
为了得到钱,四矬子甚至都能不和他商量,便将其许配给她都不认识的人。严词拒绝之后,换来的更是拳脚。
四矬子听出了弦外之音,叹道:“若仙,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是我还是想给你道个歉。”
“你已经道完歉了。”马若仙面无表情,看着驶入加油站的车子,“不和你聊了,我要去忙了。”说完,跑去工作了。
四矬子坐在对面的马路牙子上,静静的看着马若仙。
直到天色昏暗,才推着自行车来到了步行街,找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两个菜,弄了瓶子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