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要不要去?”孔达也有点矛盾。按照张铁锚打听来的结果,堂姐还没有拿定主意。现在又是深更半夜的,过去打扰堂姐好像有点过分。
张铁锚自顾自的倒了杯酒,“你问我?我问谁去?这是你们家的事!”
“关键时候掉链子。”孔达觉得喝酒都没意思了,若有所思道:“陈兵怎么处理?”
“不知道。”张铁锚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这事儿不归我管。”
“你别喝了。”孔达劈手将酒杯子抢了过来,“赶紧走人,看见你就烦。”
张铁锚不满道:“你怎么用人时靠前,不用人的时候靠后呢!这事儿我说了算啊?还是我能管得了啊?你还让我出主意,我还想找个人给我想点招儿呢。”说着,将酒杯子抢了过来,又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咕哝道:“你弄着点好酒成精了,我招你了呀!”
其实,张铁锚也挺头疼的。
早知道孔秀丽让陈兵找孔达,他就不应该去清风小筑。
孔秀丽说谁?
那可是孔达这一辈里唯一的女士。
一群长辈都拿着她当宝贝似的哄着,唯恐她受了半点委屈。
孔秀丽的脾气又遗传了父母的所有的优点,既有耐心又善良,对
待一众堂兄弟更是好的没话说。
牵扯着她的事儿能好办才怪呢?
要不然孔达能这么坐立不安?
“唉!”孔达用力搓了搓脸,迫使自己提起些精神,拧着眉头道:“这事儿该如何是好呢?怎么都这时候了,我家人都没过来问问情况呢?”
张铁锚嘿嘿笑道:“你说,他们是不是也觉得这事儿能成?”
“你觉得能成吗?”孔达瞪着眼。
张铁锚一副三缄其口的模样,“不知道。”
“你和稀泥的本事跟三爷爷差了十万八千里。”孔达瞪了他一眼,拧着眉头思索半响,拨通了大马的电话,“把陈兵放下来,送家里去,他醒了让他马上来找我。”
张铁锚看着孔达愁眉苦脸的模样,咧着嘴怪笑几声,便开始狼吞虎咽。
他本就饭量大,吃的又快,没多久便将饭菜打扫一空,又将最后一杯酒灌进了肚里,美滋滋的点了支烟,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农场。
不多时,门外传来了阵阵笑声。
周舒桐和白凤凰等人加班回来了。
众人看着杯盘狼藉,阿尔盖比忍不住问道:“孔达,你还在为陈兵的事生气吗?”
“现在是为别的事发愁。”孔达长叹了一声,催促着众人坐下,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着急道:“你们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别管就行了。”周舒桐还以为什么大事呢,“陈兵不来找你,你也别去找他。他来找你,你再去问问丽姐。”
“你这分明就是不负责的表现。”安冉不同意她的说法,“你去问问二嫂,她肯定知道的比铁锚多一些。”
玄武青雀觉得这办法也不好,提议道:“你先去问问丽姐的爸妈,看看他们对陈兵的态度。如果可以,咱们就别管了,如果不可以你就让陈兵离丽姐远点。”
他们提出的这些意见,孔达之前也想到了,就是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众人看他思来想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尔盖比娇声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苦恼。”
众人纷纷称是,周舒桐还趁机讲起孔达大学时的趣事。
“那个时候孔达家里条件不好,吃饭都是精打细算,节假日还去工地勤工俭学。日结的工资本来就少,再加上又累,他就去吃路边摊。有几次被过往的同学看见了,还拿着这事儿在学校里宣扬。孔达听见之后就说这钱赚的干净,花着也放心,吃好吃差,量力而行。”周舒桐说完就笑了起来。
白凤凰打趣道:“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看上孔达了?”
“我看上他了,他看不上我啊。”周舒桐两手一摊。
阿尔盖比好奇道:“那她看上谁了?”
“杨佩玉。”孔达怕周舒桐不好意思开口,直接接过了话茬儿,“她后来把我甩了。”
马秀婷好奇道:“然后呢?”
“死了。”孔达说道。
这件事只有周舒桐,安冉,玄武青雀,白凤凰四人知道。
不过一直都没敢往外说。
阿尔盖比,玛西亚和马秀婷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