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脸惭愧。
孔达的质问更让他们无话可说。
厂规就贴在门口,开业的时候王思思还当面提及此事,众人也都回答的信誓旦旦。
符锐杰的所作所为他们虽然说不上一清二楚,可也有一定了解。
当时念及亲情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都决定当个睁眼瞎。
在众人看来,这种和稀泥的方式更有缓转的余地,更是两不得罪。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孔达的态度如此强硬,也根本就没有听他们解释的意思。
一时间,众人悔不当初,不少人更是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符锐杰。若不是他胡作非为,他们家无事生非,也不会受到牵连!
而那些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的人则是一脸庆幸,工作和未来都保住了,这或许是今年做出的最明智的选择了。
“符锐杰,瞧瞧你办的好事!”一位妇女气红了眼眶,冲上去就开始挠他,“你这次得意了,我们都被你害死了!你放着好日子不过,也不想让我们过是不是!”
“打死这个狗儿的。”十几个村民乱糟糟的围了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缓解他们心中的愤恨。
狗王柴也因为躲闪不及挨了两脚,不
过连句狠话都没敢说,而是躲到了远处。
“差不多就行了。”魏占英喊了几位村民,将众人分开,看他们依旧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大声质问道:“你们非得闹出点大事才算完吗?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就不能理智点呢!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还不回去!”
“都赶紧回家,别聚在这里了。”
“打一顿就行了,有什么事等冷静下来再说。”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非得把老英气病了才算是不!”
在几位长辈的连声喝斥之下,符家族人这才一脸不甘心的离开了。
可是刚走没几步,人群中便传来一声怒吼,“这事儿符兴安也有责任,也不能饶了那小子,还有他那几个帮手。”
众人一拍即合,乱糟糟的朝符锐杰家中跑去。
符锐杰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的追上去,哀嚎道:“这事和我儿子没关系,你们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你们别一时冲动犯了大错,那就成了死仇了啊。”
当人的野心和能力不成正比时,就容易滋生邪念。
尤其是身边还有唾手可得的机会时。
符锐杰就是明显的例子,更何况他儿子符兴安原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尤其是符思雨
嫁给苟子平之后,过的日子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足以超过绝大多数人。
符兴安看看姐夫苟子平出门保时捷,进家大别墅,都羡慕的红了眼睛,整日里缠着符锐杰想个赚大钱的机会,还说只有这样他才会老脸有光,才能出人头地。
原本就不安分的符锐杰也开始恶向胆边生,符兴安在他的怂恿和指挥下纠集了几位二流子开始惹是生非,借机偷甲鱼,偷饲料,山上的养殖池也在快速扩大养殖数量。
只不过他做梦都没想到,符兴安为了在村里立威,竟然跑到了三到家里闹事。
其实,符兴安看三刀不顺眼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而是从去年就开始怀恨在心了。
三刀每次回来都会受到大家的热情招待,那些老人更是经常夸赞二旺和三刀是魏坑村的好小伙子,有他们俩村里才有了今天云云。
符兴安每次听到这些,就感觉自尊心受到了践踏,更不觉得他哪里比不上这俩野孩子,也就生出了报复的心思,做梦都想着用二旺和三刀立威,让村里那些老眼昏花的狗东西知道谁才是有大本事的人。
叶中民看着一行人远去,幸灾乐祸道:“这次乐子大了,不给他打个半死,也得瘸了
胳膊腿儿。”
“活该!”谢狗子骂咧道:“养条狗还知道不咬自家人呢,这种玩意儿连狗都不如!”
他对这种窝里横的人也没什么好感,其中有一部分是他堂叔的原因。那老小子也是祸害渣滓,人见人嫌的货色。
孔达看他眉头紧皱,问道:“你琢磨什么呢?”
“是不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谢狗子不等他说话,又忙不迭的说道:“我门村有混账,魏坑村也混账,古寨村也有,真特娘的邪了门了,就没有一个村没有的吗?”
三刀笑道:“这或许就是人各有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