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矬子今非昔比。
他在芦家沟虽然算不上最好的,却是话题最多的。
从混吃等死,到一无所有,然后死里逃生,最后又一举成名。
毫不夸张的说,四矬子所遇到的事,绝对是正常人都想象不到的。
虽然他能有今天是孔达的功劳,可这里面也离不开四矬子的个人魅力。
魏盛青虽然好吃懒做,可具备正常的逻辑分析能力,思索着有关四矬子的话题,眉头越皱越紧。
殊不知,他的表情早就被尤环楠和危小伟看了个清清楚楚。
都演成这样了,就不信这小子不上当。
尤环楠放下了酒杯,感慨道:“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和四矬子认识一下。”
“对!”危小伟连连点头,附和道:“跟那种人喝酒才有意思,即便不是真心朋友,还能听听他这些年的经历。”
尤环楠连连称是,再次端起了酒杯。
魏盛青越听越不是滋味儿,总觉得他们有点捧高踩低的意思,当即脸色一寒,“你俩说话少拐弯抹角的。”
尤环楠连忙说道:“二青,你可别多想,我们可没说你。”
危小伟讥讽道:“见过捡钱的,还没见过捡骂的呢。”
“你特麽有种再说一遍!”魏盛青满脸狰狞,随时都有翻脸的意思。
两人的目的是让魏盛青中计,而不是把事情办砸了。
尤环楠当即便呵斥道:“小伟,你别这么多话,咱们都是朋友,哪里有你这么说话的?”随后,话锋一转,和言语色的说道:“二青,你也别胡思乱想,他就是这个脾气,咱们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说完,又板着脸对危小伟说道:“你也敬二青一杯,就当赔罪了。”
一杯酒下肚,魏盛青的脸色略有缓和。
危小伟心中满是不屑,可脸上却写满了不情愿。
接下来,尤环楠便和魏盛青闲聊起来,期间对四矬子的事更是只字不提。
有说有笑的吃了午饭,尤环楠结了账又给魏盛青喊了辆出租车,让司机把他送回富阳镇。
危小伟看着远去的车子,皱眉道:“哥,有必要这么麻烦吗?这孙子就是有贼心没贼胆,指望着他咱们成不了事。”
“不一定。”尤环楠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成不成就看这一锤子了。”
危小伟狐疑道:“你是说他很有可能去找费清月?”
“对!”尤环楠冷笑道:“这小子本事不大,心比天高。四矬子的经历就摆在眼前,他能一点都不心动?”
“好像也有点道理!”危小伟点了点头,又连忙说道:“那咱们是不是不能回古寨村了?坏了,我有些东西还没拿回来
呢。”
尤环楠大笑道:“谁说咱们不回古寨村了?咱们又没做什么?即便让孔达知道了,他也不能拿我们俩怎么样!”
危小伟担忧道:“可是馊主意是咱们俩提供的呀。”
“我们提供什么馊主意了?”尤环楠两手一摊,又提醒道:“别忘了咱们的底牌。”
经他这么一提醒,危小伟这才冷静了不少。
尤环楠大大咧咧的说道:“走了,咱们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再回古寨村。如果魏盛青这两天动手,咱们就按计划行事。他要是不动手,咱们就去找费清月。”
……
芦家沟。
魏盛青回到了临时住处,便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其实说是住处,倒不如说是个帐篷更加贴切。
他不是芦家沟的人,也不想去住农家乐,故而便从镇上的废品收购站买了个二手帐篷,搭在了芦家沟的街上。如此一来,便有了住处。
当初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孔达添堵。
可是后来才发现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引起别人的重视,甚至都没让孔达和张铁锤多看他一眼。
本就心怀怨气的魏盛青越想越是愤怒,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尤环楠和危小伟的一番话好像钉子一般,让他心中五味俱全。
四矬子做了那么多错事都能平安无事,还混的风生水起,他想做的
那点错事,如此一来好像就真算不上什么了。况且,也只是找费清月要点钱而已。
仇恨的种子生根发芽,越来越茂盛。
魏盛青开始思索着计划,琢磨着如何才能将危险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