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司桐横抱起来。
郁知珩背对着九号院的大门站着,手指间夹着一根半燃的香烟。
头顶阳光灿烂,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耳边是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昭示着里面的那个女孩子此时此刻,很幸福。
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只要她过得好,他在不在她身边都无所谓。
可是心依然会很痛。
忽然有人站到他身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二叔。”郁知珩没有抬头,也能感知到是谁,沉着声开口问:“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还没忘掉那个人?”
他嘴里的那个人,是郁安邦曾经的初恋情人,因为出身不好,被郁老夫人强行送出国,结果飞机失事,尸骨无存。
郁安邦不信她就这么死了,这么多年四处奔波,辗转各国,就是想寻找她的下落。
明知希望渺茫,明知一切只是徒劳。
郁盛德让郁安邦来劝劝郁知珩,郁安邦却一句规劝的话都说不出来,他自己就深陷泥沼,又如何劝另一个深陷泥沼的人?
这时,别墅入户门传来一阵骚动,接亲的人陆续走出来,没一会儿,郁寒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郁寒深抱着司桐,正垂着眼宠溺地和怀里的人儿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司桐娇羞又甜蜜地看着他笑。
两人的状态,是一眼看得出来的如胶似漆。
“这位是二哥。”到了跟前,郁寒深开腔介绍。
司桐看向郁安邦。
郁安邦穿着一身黑色的冲锋衣,板寸短发,身材高大魁伟。
常年游走在热带地区,皮肤黝黑,五官锋利硬朗,脚下一双黑色作战靴,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利剑。
“二哥。”司桐搂着郁寒深的脖子,礼貌叫人。
“弟妹。”郁安邦扯唇笑了下。
他一笑,牙特白。
司桐想到郁颜汐对他的描述,最黑最硬朗,还挺贴合实际。
婚车队一共三百零四辆车,前面两辆法拉利开道,后面跟着三列黑色劳斯莱斯,每列一百辆,队尾由两辆法拉利收尾。
在柏油路上如一条长龙,所过之处引无数人驻足观看。
除此之外,还有八辆摄影车跟随拍摄。
司桐坐在主婚车里,想到被郁寒深放进来之前看到的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有些担心。
“这么多车,会不会堵塞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