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都吃着呢?”陌生男人眼神如刀,“出息了啊,工作时间吃东西,好吃吗?”
几个保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脑子里同时出现一个声音:死定了!
他们慌忙地擦嘴巴,眼里流露出敬畏和恐惧,“郁总,石、石先生。”
敬畏是对郁寒深,恐惧是对石虎。
郁寒深走去司桐身边,见她面前的盘子里堆满了食物残渣,想来吃得不错,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过去敬酒,你吃完在这等我,乖乖的,不要乱走。”
司桐仰脸看他,听话地点头。
注意到那边几个保镖一脸恐慌,她解释说:“是我叫他们吃东西的。”
郁寒深看了石虎一眼。
石虎立刻收敛起骇人的眼神,“既然太太叫你们吃,就饶你们这一回,多吃点。”
“谢谢太太。”几人很上道地谢司桐,喜滋滋地坐下。
一物降一物啊,郁总降石先生,太太降郁总,跟着太太有肉吃。
几人吃得跟蝗虫过境似的。
石虎看得直皱眉:“慢点吃,别整这死出给我丢脸!不知道的以为我没给你们吃饱饭。”
“……”几个保镖一脸委屈,以前还夸他们吃饭快干活麻利……
郁寒深带头走出休息间,石虎神色敬重地朝司桐点了下头,跟着离开。
郁寒深挺拔的身影一消失,张梦玲学着他的腔调,压低嗓音说:“你吃完在这等我,乖乖的,不要乱走。”
说完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哆嗦,抱臂摸了摸胳膊:“妈呀,肉麻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不要这么黏糊,受不了!”
司桐没理她。
李晓萱正在啃一块椒盐猪蹄,闻言含糊道:“你懂什么,这叫蜜里调油,你一个万年单身狗肯定不懂,你只有当电灯泡和吃狗粮的份。”
张梦玲:“有对象了不起啊,我也就是没找,我要是想找,分分钟的事!”
李晓萱看了她一眼,精准地踩她雷区:“凭什么?凭你的小A罩杯?”
“……”张梦玲扑上去:“李晓萱,受死!”
两人又闹成一团。
司桐无奈地看了这两人一眼。
这时,李欣突然像是醒悟了过来,“桐桐,你的黄金手捧花就这么被人抢走了?”
司桐:“……”这都过去好一会儿了。
“那可是金子做的啊,价值好几十万,你就这么扔出去给人抢走了?”李欣痛心疾首。
扭头看向三个伴娘:“你们怎么这么没用?三个人都没抢到。”
提起这个,张梦玲有话说:“别提了,为了抢花,我都被人挤下婚礼台了,幸好莫大哥在下面接住了我,不然非摔残我。”
季念念显得很淡定,“桐桐现在可是所有人眼里最幸福的新娘子,当时未婚女孩都上来抢,想接一接桐桐的福气,抢不到也正常。”
李欣那会儿被主婚人的身份惊得大脑宕机,完全没心思抢什么手捧花,哪怕是黄金的。
“桐桐,你这婚礼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出去跟别人说,别人估计会以为我疯了。”李欣感叹,“来这一趟,真值。”
婚宴接近尾声,休息间开始陆续有人过来找司桐。
无一例外的,都打着祝贺她新婚的旗号,给她塞压口袋红包。
给新娘包红包压口袋,是海城这边的习俗。
司桐从容应付,一一婉拒。
其实就算她收了,也符合情理,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有些事不能开头,这些人不过是以给红包压口袋为借口,来试探她的虚实长短。
一旦她收了,在那些人眼里,她就会变成一个可以用金钱收买的人。
后续会有源源不断的诱惑和麻烦。
她不想给郁寒深带去一丝一毫的坏影响。
李欣和张梦玲她们在旁边支起牌桌搓麻将,瞧见司桐优雅得体地与各位千金名媛贵太太们周旋,忽然觉得这丫头越来越有上流人士的范儿。
不知不觉,跟她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今天负责随身照顾郁老夫人的佣人着急忙慌地进来。
见休息间有外人在,她欲言又止。
在这个圈子里混的,没有蠢人,众人看出有事,识趣地起身告辞。
“怎么了?”张梦玲跟老妈的同事很熟,见她一脸急色,开玩笑道:“火烧你眉毛啦?”
等那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