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在很多事情面前,仅有花言巧悟是无法蒙混过关的。
即便是五长老亲自拍胸担保黑六没有问题。
但是四长老还是吹胡子瞪眼的将黑六送进了昆仑大牢,甚至还搬出了身为五长老就要听从四长老的话语。
五长老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他相信黑六是清白的,但没有理由能够证明这件事。
更何况黑六的师尊大长老,如今还在天上当敌人的坐骑。
这个壮汉一样的男人挠着后脑勺,无奈的感慨道,
“这一对师徒还真的是多灾多难。难不成这就是当大长老需要付出的代价吗?”
四长老瞥了他一眼,眨了两下眼睛,意味深长道,
“俗话说的好,有得必有失!想要位居高位,就必须牺牲掉一些东西!”
“是吗?可是我没觉着宗主他老人家失去了什么东西啊?”五长老困惑发问。
闻言,四长老一时语塞。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某些人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宗门现在被人打上山门。
而且女儿从小到大不听话,现在倒好,直接下落不明。
这难道还不叫失去了什么?
一时间值得吐槽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四长老竟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好了。
最终也只是翻了个白眼,嘟囔一句。
“有你就是他最大的福分。”
不料这一句却是让五长
老沾沾自喜,眼神发亮。
一个劲的追问道,“真的?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问得四长老是烦不胜烦,当即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连连点头,敷衍道,
“真的,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望着五长老顿时喜笑颜开的脸,四长老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哄骗小孩开心的无良大人。
心中有些莫名愧疚感。
可当他抬头看见往日中深不可测的大长老如今的凄惨状况,又想起那个极度不靠谱的宗主。
终是忍不住深深地叹息一声,脸上的皱纹布满了历经风霜的沧桑。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之前那个小奸细说老夫为了昆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话倒是真不假。”
“这个宗门啊,没有我早就散了!”
高空之上,苏无铭踩在秃毛鸟的头顶,向下俯瞰之时,眼神中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
眼下是一幅雄伟壮观的山河图,重峦叠嶂,河川相间。
而坐落在山间的建筑群,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放眼一望,只见得金顶上耸岩含阁,悬崖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随处可见人影晃动,你来我往,数不胜数。
遥听鸟鸣幽谷,一派与世隔绝的脱俗景
象。
“大长老,这就是昆仑?”
苏无铭暗暗赞叹,“不愧是隐世门派,还真有那个调调。”
大长老自从被雷劈成这个样子之后,就一直不言不语,像是得了自闭症一样。
可逃避现实始终是没有用的。
如今来到昆仑山门前,心中竟然有一种“近乡人更怯”的感觉。
不过,当他听见苏无铭对于昆仑美景的惊叹之时,心中还是难免生出来一份自豪之心。
一时间不自觉的昂起了头来,同时也将头顶的苏无铭高高抬起。
苏无铭将大长老的心理猜了个七七八八,当即一阵暗自好笑,淡淡开口道,
“大长老,你不下去和你的同门打个招呼吗?”
闻言,大长老又立马缩起了头,想了想,又伸出头来,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苏无铭。
“战神,听老夫一言,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如若执迷不悟,一旦开战,面对弑神军势,昆仑也许会不复存在,但是这百万大军应该也剩不下多少了。”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件事都是百害而无一利。何故非要执迷不悟,犯下如此惊天大祸。”
苏无铭脸色平静,目光中也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听着大长老的话语。
听到最后,突然莫名一笑。
“你也太高估你们自己了吧,说句实在话,你们昆仑还不值得我动
用百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