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王初一一边跟着她走一边问。
“你来就知道了，肯定是有事嘛！”
安雪芙微微发了嗔。
安栋梁和岳书韵两口子就像没看到一样，在这个家里面，王初一也从来没对安雪芙发过脾气。
正月初五，王初一一个人乘机回了南疆，在省城机场下机又搭了个车回丽海。
到丽海后，王初一又给郜旭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个安静点的场所订个位，晚上聚一聚。
当然，他们聚一聚就只有四个人：王初一、高洪光、陈艳南、郜旭。
等谭可来把王初一接了送到郜旭订位的地点儿后，王初一让谭可也留下来一起吃饭。
晚饭也不是多奢华，但菜式看起来还不错，郜旭又笑着问王初一：“领导，整点酒不？”
王初一想了想也微笑点头：“那就整点吧！”
他这话一说，陈艳南、高洪光、郜旭、谭可四个人都很意外，在他们印象里，王初一就很难得喝次酒了。
王初一的这个态度瞬间就让四人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个……领导，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郜旭呵呵笑着问王初一：“就像有种不好的感觉。”
王初一笑了笑，瞄了一眼四人才说话：“老郜，你的感觉很准嘛，我也就不遮掩了，跟你们说吧，这次假期末，上头组织部的徐部长找我谈话了，我……恐怕是要调走了！”
“调走？”
四个人都震得不约而同的问出来！
“确实调走了，青州！”
王初一点头说：“今晚跟你们聚一聚，一是在丽海任职的最后两天，二是跟你们谈谈工作。”
陈艳南率先就闹脾气了：“那不行，你把我硬生生从巴南调过来，现在你却自己拍屁股走了，我不干，要么你也把我调到青州去！”
高洪光和郜旭两人虽然没说话，但表情跟陈艳南却没多大区别。
没有王初一在的丽海，他们留在这儿干着也不得劲！
“我的陈市长呢，你当这是过家家啊？南疆组织部又不是我开的，我说调就调啊？”
王初一抚额叹着气说：“别闹腾了，你们几个当着我闹闹还行，回头正式场合可不能这样了。”
说完又把目光投向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谭身脸上：“谭可，你跟着我也一年多了，你的能力、悟性都不错，我既然要调走，但在走之前还是要把你的工作给安排好！”
作为他的秘书，新一任丽海市的领导赴任后肯定是不会用前一任领导的秘书的，前任领导升职调走后，秘书只有两个路，一是下放到基层任职，二是跟随领导到新任地区。
但通常来说，调任的领导都会在调走之前把秘书的工作落实，也基本是下放到当地基层部门去任实职，至少实职到什么层次级别，那就得看他领导的能力了。
谭可沉吟了一阵才望着王初一低声说：“王市长，我想……跟您走！”
“基本不可能！”
王初一叹了一声摇头道：“谭可，我给你两个方案选择，正科级的镇一把手，副处级的副县长、副处长、副局长，你选哪一个？”
谭可见王初一这么说就知道想跟他走是不可能的了，只得低头思考着。
郜旭在旁边拍了拍谭可肩膀说：“小谭，我建议你选正科级的正职一把手，俗话说得好，宁为鸡头不为凤尾，镇级一把手虽然比副处级低一个级别，但作为单位部门来说，你是统管全局的领导，而副处级虽然级别高，但你这副职基本排最末，处处受人管制，你想凭政绩冒头就很难了。”
谭可抬眼看王初一，想了想就说：“领导，既然郜局这么建议了，我也认同，那就选正科级一把手。”
“好。”
王初一点了点头说：“后天正式上班后我立刻开市委常委会把你的工作方案定下来。”
对谭可的选择他没有意外，即使郜旭不建议，谭可最终也是会这么选。
因为他王初一就是前车之鉴，他来丽海时，任的就是排名最末的副市长，谭可跟着他是亲眼所见，他的工作根本就无法开展！
当然还好是他王初一，要是换了另一个人，这工作做得出来才怪了！
谭可主要是基础级别太差了，跟着他当工作助理时，几乎就是普通科员，要是他当时就是副科或者正科级，现在下放到基层至少就是副处级起步，不然任个丽海市辖区的正职区长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