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他啊。”
朱明瑞故作恍然大悟,又露出困惑的表情:“你问他干啥?他是你哪个亲戚啊?不能吧,他是被举报抢劫,非法途径获取了巨额古董,并且还在菜市售卖,简直是狗胆包天。”
宋洁玉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建设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我很了解他的为人!”
朱明瑞面色怪异的瞅了一眼宋洁玉。
“凡事讲究证据!宋代的汝瓷,嘉庆粉彩瓶,还有康熙小碗,你说说这哪一样不是人间少有。若是能用正当渠道获取,还轮得到他?”
“丫头,我看你年纪小,经历不多。为他辩驳恐怕是被他洗脑了,现在回头找个好人家过日子吧,他不是良人。”
就在这时,冯志年见缝插针:“明瑞,这案件还有没有翻盘的可能啊?抓人也得讲究真凭实据吧,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
朱明瑞皱起眉头,对冯志年发出的质疑,假装生了几分不满。
“志年,我以为你懂知识,有文化,不会被这种人轻易给骗了。公安局这么多双眼睛,要处理多少案子,还能让他冤死了?”
要是叶建设还是像往常一样酗酒滋事,宋洁玉也会和朱明瑞一样笃定,一个背
着案底的男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呢?
“同志,我是他的妻子,他真的不会去抢,去骗,建设他最近改变了很多,刚走上正途,不会自甘堕落的。”
“你说的那些东西,我家里还有很多瓷片呢,他收了碎片回来,回家还要重新修复,赚的都是辛苦钱,你别为难他。”
朱明瑞把宋洁玉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你也说了你是他老婆,你会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为他做假证,这无从得知。更何况我们秉公执法,他叶建设无罪,我不可能给他强安个罪名,若是罪名属实,那就怪不了我。我们已经在加紧办案,很快就有结果。”
宋洁玉的解释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她眸光黯淡。
“请问……我可以见见叶建设吗?”
“可以。”
有朱明瑞的放行,宋洁玉这一路都很顺畅,她如愿见到了叶建设,他正云淡风轻的靠着椅背,全然没有即将入狱的忧愁。
叶建设坚信,身正不怕影子斜。
还好他卖废品的收据都保留着,这算是一部分他无罪的证据链,公安局还让他交代了卖家的信息,他如实供述了。
只要这些人实话实说,他很快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思虑间,大门吱呀
一声。
叶建设以为是公安局的人传来捷报,一睁开眼竟看见他最挂念的女人:“媳妇,你这个点儿不是在上班吗?”
他平淡的表情,让宋洁玉有种落泪的冲动,她如鲠在喉。
“我……我来看看你。”
叶建设迅速起身,拉起了宋洁玉的手:“你不用担心我,让你操心了那么久,我以为这辈子都是我操心你了,谁知道又让你牵挂了。”
他自责的同时还不忘说情话,气得冯志年龇牙咧嘴。
须臾,冯志年眼底浓烈的厌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他去到省城,遭遇过各种各样的坎坷,这副寡情薄意的面具,几乎和他合为一体。
“叶建设,你如果真的想为洁玉好,就不该做那档子龌龊事。”
叶建设抬了下眼皮,又匆匆移开目光,小渣渣,你算老几。
叶建设记得这个人,前一世这个人之痴情,洁玉死后,他就一辈子光着。
突然,狭窄又昏暗的小房间里,又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来了:“叶建设,你最好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否则以你之前的案底,你下辈子很可能都在监狱里了!”
来人是大队长严宽,以前叶建设被冤枉入狱,就有他的功劳。
“
我说没做过就没做过,我要做了那种事,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之前的事我暂时不想说,但今天你别想再拿捏我!”
叶建设比谁都清楚严宽的尿性,一会儿就要给他下套子了,这种事情严宽太熟了。
一旁朱明瑞却不屑道:“小子,你算个啥?值得我们严队长拿捏,劝你一句,老实交代。你的真面目都被拆穿了,还有什么可装的?”
“建设,自首还能从轻发落,你是进去过一次的人,再进去那就是罪加一等,往后我还怎么活啊!”
叶建设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