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花和叶建设毕竟有这层关系网在呢,她的干儿子发达了,她也跟着鸡犬升天,顿时就乐得合不拢嘴。
“但是商户们赚多少钱都是揣在自己兜里,他每个月租出去的租金有多少呢?估计很少吧,他那个古玩铺子肯定不挣钱,都没有人懂古董这玩意。”
紧跟着,王福花给冯志年找补:“前头那家商铺看着是挺大的,那又如何呢?你看这一排柜子都空得不行,连货都不知道摆出来,怪不得那么冷清。”
金光闪闪的檀木牌匾上赫然写着“玉设古玩”,冯志年微不可见地蹙眉。
他的脑筋很灵活,不像是那些粗枝大叶的,他稍一犹豫,就想到了这或许就是叶建设的商铺,因为玉代表的是宋洁玉,只是叶建设名字里的一个字。
至于为什么那么空,还真不好说。
更让冯志年愤怒的是牌匾上,宋洁玉和叶建设的名字在一起,倒是特别的登对,朗朗上口,好像是老天爷故意要让他俩在一起。
转瞬,他就撇下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呢!他命中注定的女人就是宋洁玉,叶建设就是这一时春风得意。
冯志年正埋怨老天不公,走近就听到几个姑娘摇
头叹息:“哎呀,我在市里都没逛过这么好看的古董商铺,我还想带回几件呢,刚到就卖光了。”
“据说这家老板的手艺出神入化,华夏貌似也没几个会修复古董的人才,他岂不是比燕京的掌眼师傅还要厉害?我要是能买到他亲手修过的物件儿,也就没白白玩收藏了。”
身旁的成熟女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市里距离村子又不是十万八千里,瞧你都快哭出来了,大不了我们找店长亲自预约,就不怕买不到好货。”
“但是这个叶老板是长了一双巧手,他修复的那只青花瓷器先前都碎成渣渣了,他还能弄得跟新的似的,我还以为是刚从地底下出土的古董呢。”
“粉彩霁蓝描金花瓷最漂亮,就是价格不便宜。你悠着点哦,小心把钱花光了,回去连吃饭都吃不起。”
把这一切尽收耳底的王福花,恨不能当场骂娘。
因为在她心里,叶建设就是烂得不能再烂的窝囊废,可是在这群外人眼中,把叶建设吹成了无所不能的鉴宝人,这不就等于指着鼻子,说她好赖不分?
陈大发咳嗽一声,主动说道:“干儿子开的店面,我们就算是一分钱不掏,也
不能当作没看见,老婆子,你说对不对,我们和建设去打个招呼吧。”
王福花有一百个不愿意,首先是她讨厌叶建设,其次是因为她在明茵路开发出来前,大放厥词,说明茵一个人也招揽不来。
现实在狠狠鞭挞她。
倘若要自找没趣,王福花才不想奉陪呢。
“有长辈去和小辈打招呼的?你太给他脸了,他容易蹬鼻子上脸。”
见王福花话里带刺,陈大发忍不住教训:“叶建设他咋了?你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现在不是做出成绩了吗?你当初的判断是错误的啊,你是长辈就能证明你永远是对的?你还讲不讲理了。”
“该服软就服软,建设是好孩子,他不会苛责你。”
王福花咬死不松口:“你是说我不对?我哪有不对的地方,你指出来啊,就开了一天,你就说叶建设能赚大钱。”
“明茵路能赚钱也是几天的光阴,大家就是三分钟热度,时间长了,谁愿意从市里跑到彭山村里来!你以为大家都很闲啊,跟你这个死老头一样?”
“我告诉你,叶建设他在村里做过公证了,这些商户全都是签了一个季度的租约,租约到期,
不续租,叶建设还得返还一半的租金呢,你不信可以问茵茵。”
陈大发虽然略感诧异,但叶建设这样的做法也没问题,至少很地道啊,商户们只要自身不出毛病,十里八村就这一个好玩的场所,不来明茵路,去哪儿呢?
可是陈大发也知道,王福花性格执拗,爱钻牛角尖,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把她给劝回头的。
结婚这么多年,王福花就没有低头认错过,哪怕是面对她宠爱的陈天佑。
冯志年乐得看热闹,王福花越是反感叶建设,帮他在宋洁玉面前说好话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他得意洋洋地昂起头。
与此同时,靠在墙角歇息的叶建设,注意到了一行人。
王福花是要来落井下石,叶建设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开心的是陈茵茵和陈大发,来验收他的成果。
“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