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朝前走着,叶建设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见状,陈老就知道他是看出了什么门路,当下笑着问道:“建设,你看出什么来了?说说看?”
叶建设闻言抿嘴笑了笑,道:“在人家的地盘上,轻易评价可不太好,容易遭人记恨的。”
一听这话,陈老也跟着笑了起来,当下两个人对这个所谓的藏宝阁也没了什么兴趣,陈老看了一眼周围还在对这些藏品赞不绝口的人,摇了摇头。
“这些人里,不乏一些眼熟的身影,”陈老低声对叶建设说着:“他们也是省城古玩界有身份的人,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被迷惑住了。不过也是,这里装修的哄人,东西放着的位置也高。”
“就连我过来,第一眼都没能看出来问题,还是连着看了几个藏品之后,才看出来问题的。”
“走吧,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还不如等着再晚一些,去鬼市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叶建设点了点头,正要和陈老离开藏宝阁,就看着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的年轻人走了过来,面带微笑的说着;“大家如果对我们藏宝阁的藏品有兴趣的话,可以说一下心里的价位,
如果达到了我们家少爷的心理价,我们家少爷也是会选择出手的。”
一听这话,叶建设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忽然又皱了起来,低声道:“要不要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
他是看出来这藏宝阁里没有多少东西是真的了,除了门口那张古琴,这屋子里他看到的东西,就没有真的。就算是真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那个年轻人不懂古玩,但现在看来,这年轻人不管懂不懂,他开这一个藏宝阁,就是单纯为了圈钱的。
圈钱这种事情,那自然是钱圈的越多越好了,古玩的年份也是往高了说,这样好要价。
陈老也想看看这年轻人到底要干什么,点了点头没说话,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看着。
在场的不少人都没看出来什么问题,甚至还对这些“名贵”、“罕见”的古玩赞不绝口。一听到藏宝阁的主人居然愿意开放售卖,他们的情绪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这个青花垂钓花瓶,要出多少钱你们家少爷才愿意卖?”
有财大气粗的人直接开口了,指着架子上的一个花瓶说着,大有一副不管对面
的人要多少钱才肯放手,他都会跟着往下砸钱的气势。
见状,叶建设颇有些不认可的摇了摇头,看着那白衬衫的年轻人满脸热情,但笑意完全没有到达眼底,反而眼里深处藏着写把人当成猴耍的愉悦和讥讽,顿时对这藏宝阁的观感更差了。
老实说,叶建设本身并不是什么会多管闲事的人,今天这件事说起来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古玩这圈子乱得很,眼力不足的人,买东西打了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要是叶建设的正义感真的那么强,每天光是帮人打假都要累死了,放在往常,他遇到这种事情,对方没有主动请他来鉴定,他是不会站出来说什么的。
但是,这一次不太一样,这白衬衫的年轻人,加上刚刚西装革履的藏宝阁主人,成功的激起了他的不悦来,他倒是很想管一管这件事了。
不等那年轻人琢磨出一个合适的数字,叶建设就冷笑着道:“那花瓶是近代仿品,仿的还不错,可以给个小高价,二十块钱,不能再多了。”
一听到这话,那年轻人的脸色蓦的一沉,冷眼看向了叶建设,道:“你是什么人,做什么平白无故的说我们藏
宝阁的东西是近代仿品?”
“这里摆放的,都是我们家少爷祖祖辈辈的收藏品,每一件都是代代传下来的,这只花瓶传到我们少爷手里的时候,已经是传了第十代了,真的不能再真。”
“你不会是对家来泼我们藏宝阁的脏水的吧?自己离开,不要让我赶你出去。”
周围有的人认识陈老,看着叶建设一直跟在陈老身边,不由得低声议论起来:“这个年轻人和陈老有些关系,该不会就是陈老新领进门的小辈吧?”
“别处的小辈说这些话,我们倒是不用多考虑,毕竟小辈的眼力,大家懂得都懂。但是陈老和别人可不一样,他带着的小辈,眼力怕是比我们都厉害。”
“是啊,我听说,陈老带着的那个小辈,前些天在赌石场……”
听着这些人议论的声音,白衬衫的脸色更难看了,道:“你们也说了是在赌石场了,赌石和古玩能一样吗,他俩根本就是没有可比性的两个东西。”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