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耳光声中,林嘉茵的话戛然而止。
她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妈妈。
这是林嘉茵记事以来,林千羽第一次打她。
“家门不幸!”
杨老太气的脸色发青,愤怒的连续拍桌子:“林家一项家风严谨,怎么会养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
“一家人的脸,被你丢光了!”
杨兴川更是火冒三丈:“林嘉茵,你是有婚约的人,公然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情,要不要脸啊?”
“枉费大家一番苦心,想要把你嫁入豪门,你就这么报答我们吗?”
林嘉茵针锋相对:“婚约?你真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所谓的婚约,不过是楚家轻飘飘的一句话罢了,向外界公开订婚了吗,摆订婚宴了吗,有彩礼吗,戒指呢?”
“统统都没有!就因为楚家一句话,你们就满世界的大肆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
“可是直到今天为止,楚家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这也叫订婚?”
杨兴川厚着脸皮说:“可是,楚家也从来没有否定过啊,全世界都知道你跟楚大少订婚了,这就是既定事实!”
“楚大少这次来梁城,是为了商定婚期,可是你做出这般水性杨花之事,让大家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
林嘉茵很不客气的说:“你想要攀附权贵,无可厚非,凭自己的本事就是了,可你有什么资格,
拿我的幸福作为筹码,凭什么让我作牺牲品?”
“楚云帆是个什么东西,你比我清楚,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你两只手数的过来吗?”
“光是今年,就有四五个挺着肚子的女人,找到我面前,叫嚣着母凭子贵,让我主动退出。”
“这些事情你都知道,你怎么不去楚家,指责楚云帆行为不检点呢?难不成,舅老爷的本事就是窝里横,只敢在自家人面前抖威风!”
杨兴川明明做贼心虚,却梗着脖子,厚颜无耻道:“那能一样吗?男人在外面免不了应酬,逢场作戏而已。”
“再者说了,楚大少是什么身份,他身份尊贵,有钱有势,就算他洁身自好,也架不住女人乌央乌央的往上扑。”
“人不风流枉少年,如果你林嘉茵真的有本事,自然能降服他这个花花大少。”
“你再看看自己,找了个什么货色,一个穷送外卖的!狗一样的东西,混迹于社会最底层,能跟楚大少相提并论吗?”
林嘉茵正色道:“送外卖的怎么了,不偷不抢凭本事挣钱,总好过某些一无是处的家伙,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明明是吸别人的血,却还妄想着反客为主,做个人吧!”
长辈怎么了?
想要让晚辈尊老,最起码自己先做到爱幼才行。
既然那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林嘉茵自然不会再惯着他,该内
涵就内涵。
“怎么说话呢,现在说的是你的事情,不要把火往其他人身上引。”
杨老太瞪着林嘉茵,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和憎恨,用命令的口吻说:“那种下三滥的人,我是不会承认的。”
“不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掩饰也好,死不承认也罢,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都必须获得楚家的原谅。”
林嘉茵摇头:“不可能!你们也知道,叶惊天打了楚云帆,他是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
杨老太哼道:“恰恰相反!如果是在以前,的确不可能。”
“但今时不同于往日,楚家会竭尽全力在萧女王面前表现自己,楚云帆也是一样。你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就是心里再生气,也会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让萧女王觉得他心胸宽阔,是个重感情,且对感情负责的人。”
这话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赌的成分很大。
楚云帆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的心脏着呢。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老太太故意没说。
那就是楚云帆表面上,也许会像她说的那样,维持一个好人的形象。
但私底下会有多变态,就不得而知了。
老太太不说,无非是想林嘉茵乖乖的送羊入虎口。
她的这点儿小伎俩,也就骗一骗小孩子。
林嘉茵在社会上混了这么长时间,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又怎
么可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