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萧潇瞪大眼睛,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冯承济得意一笑:“没错,就是我!”
“刚才还好意思说别人狼子野心,你才是真正的狼心狗肺!”萧潇的的两只眼睛快喷出火来了。
冯婉慧后知后觉:“萧潇,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毕竟是舅舅……”
“妈,你怎么还不明白?”
萧潇打断妈妈的话,大声说:“所谓的产权纠纷,就是他搞鬼!”
冯婉慧一怔,根本不信:“怎么会?”
“我刚才已经承认了,就是我!”冯承济笑的更加得意了。
冯婉慧懵了:“为什么?”
“当年说的好好的,你去城里住,家里的一切都归我,现在你又跳出来索要拆迁款,是何道理?”
冯承济鄙夷哼道:“谁答应你的,有字据吗,有人作证吗?”
“冯婉慧,不要以为你是姐姐,年长我几岁,就可以在这里随便捏造事实,你拿不出证据来,就要按照我说了做!”
“什么家里的一切都归你,我才是老冯家唯一的男孩儿,当然是我来继承。”
“你要是不服气,就叫乡亲们进来评评理,看谁能挑出我的错,男孩子继承家业是我们这里的习俗,你一个老闺女才没有资格!”
当年之事,是一家人口头商量的结果,的确没有落在纸上。
要知道冯承济
为了摆脱老家的一切,当时是跪在地上发誓,父母气的不想理他,最后还是冯婉慧心软,把他扶起来的。
也是冯婉慧主动承担一切,父母才勉强同意,让冯承济过了这一关。
现在父母已然亡故,就剩下冯婉慧和冯承济两个当事人,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可以为此事作证。
当年不是没人建议冯婉慧,写下字据让冯承济签名,还要请邻居和长辈作见证,免得冯承济日后抵赖。
甚至于,连父母也这么说过。
冯婉慧则天真的认为,既然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最起码的信任肯定是要有的,这样做太伤感情。
而且冯承济铁了心想要离开农村,以后肯定不会打老家这些破烂儿的主意。
谁能想到,冯婉慧的一念之仁,竟然是给自己埋下了一个天大的祸根。
现在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拿不出证据,也就无法证明对方说的是谎话。
什么找乡亲们评理,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让一帮外人掺和进来,只会把事情搞得更麻烦。
冯承济不但心眼儿超多,而且惯于钻营,他肯定会用各种手段,拉拢和收买乡亲们。
吃人嘴短,拿手手软!
到那时,一帮人违心的帮冯承济站台,冯婉慧才是一点儿便宜都别想占到呢。
想到这些,冯婉慧气的浑身哆嗦。
当年她可以做到不争不抢,那是因为自己还年轻,能够承担养家的重任。
但现在完全不一样,自己体弱多病,不但不能赚钱,每个月还要支付一笔数额不小的药费。
女儿萧潇处在学业的最关键阶段,家都被拆了,要是拿不到这笔赔偿,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这笔钱,是母女俩相依为命的基础!
自己苦一点儿没关系,要是影响到女儿的前途,让她这个当妈的情何以堪。
别的事,都可以退让,但唯独这件事,冯婉慧不可能再让!
“你做梦!”
这是冯婉慧这几十年来,第一次在弟弟面前表现出强硬的态度。
冯承济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做梦!”
“我今天来不是跟你们商量,而是通知你们,不答应我的要求,就别想签合同。”
冯婉慧针锋相对:“你以为自己的那点儿小伎俩,我们就束手无策了吗?”
冯承济似乎懒得跟她废话,朝着一旁的工作人员说:“我不签字同意,她们是不是就不能拿赔偿?”
工作人员回答说:“按照规定,凡是带有产权纠纷的家庭,必须所有家庭成员一起签承诺书,才能签合同拿钱。”
冯承济得意坏了:“听见了没有!”
“所以我说,今天我不同意的话,你们休想拿到一分钱,我要八成很合
理,不是吗?”
冯婉慧急忙说:“两个院子的户主都是我,没有任何纠纷,您就给我们办了吧!”
当年冯承济离开村子,给家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