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出错，陈鑫涛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串数字，还用一只手指轻轻指点，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
“1……5……9……”
柳丞丞这边，更是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做派，满脸认真的样子。
所谓的大客户，怎么能是自己一见钟情的大美女呢？
开什么玩笑！
还集团总裁的秘书，她看起来那么正派，还那么孝顺长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工作。
刚才陈鑫涛介绍情况的时候，说出“秘书”这个词，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透着暧昧的味道。
根本不用过多解释，因为懂的都懂。
陈鑫涛报完之后，柳丞丞还主动跟他又对了一遍，然后才拨出去。
下一秒，他直接愣住了。
因为，号码跟刚才是一样的。
好在他早已养成习惯，人在愣神儿的状态，但手指还是迅速点下了挂机键，电话并没有拨出去。
“怎么会这样？”柳丞丞瞪大眼睛，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自己一见钟情的大美女，竟然是有钱人身边的秘书！
“你问我？”陈鑫涛也在瞪眼睛，虽然他已经很努力了，但奈何眼睛太小，实在是有心无力。
柳丞丞紧皱眉头：“所以陈哥，你所谓的大客户，是我的微信好友。”
“赶巧了吧？”陈鑫涛张口就来。
“我也有上千个微信好友呢，其中很多都记不住是什么时候加的，甚至根本都不认识，从来也没打过交到呢，有什么奇怪的？”
柳丞丞留了个心眼儿，皱着眉看着陈鑫涛的眼睛：“那我要是说，昨天我俩还见面了，你怎么解释？”
“而且就在刚刚，我们也遇到了，就是刚才你在饭店外面，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要不是因为咱们约好了，我肯定就请她一起吃饭了呢。”
虽说柳丞丞是昨天才加的美女微信，但只要他不说，陈鑫涛怎么会知道。
自己的微信好友，被别人拿来介绍成为客户，还要分走一半的利润，这合理吗？
陈鑫涛面不改色，语气从柔道：“那说明，你们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啊！”
“否则的话，她要采购那么大一批酒水，怎么昨天不跟你说，今天也不跟你说，而是直接找到了我们总代那边！”
“而且巧了，她昨天去了我们店，今天上午也去了，就在我给你发微信，说提前半个小时的时间点，亲眼看着她从我们店离开的。”
“老弟，你说那么多什么意思？就因为你有客户的联系方式，难道就要把我这个介绍人甩开，自己单干吗？”
“年轻人，做生意是要讲规矩的，知道吗？”
柳丞丞丝毫不怂：
“陈哥说这么多，又是什么意思？”
“怀疑我跟这位杜秘书不认识，故意在这儿忽悠你呢？”
陈鑫涛把眼睛一瞪：“我不该这么怀疑吗？除非你能够证明，和杜秘书真是好朋友！”
“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当着我的面打，看人家是不是认识你！”
事实上，柳丞丞心里已经怂了。
严格意义上说，自己和大美女只不过是两面之缘，甚至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更大不到朋友这层关系。
但柳丞丞心里就是不舒服，想着如果没有陈鑫涛提前一步，就凭自己和大美女的两天见两次面的缘分，早晚会知道她要采购大笔酒水这件事。
哪怕自己一分钱都不挣，把利润全都让给大美女，赢得对方的好感，不比拱手送给陈鑫涛强得多嘛！
柳丞丞幻想着，能在这个过程中成功攻略大美女，把客户发展成为恋人，来个人才两得。
“打就打，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像我不敢似的。”
柳丞丞梗着脖子，作为一个要脸的人，当然不能在陈鑫涛面前认怂。
他一边操作手机，一边大脑快速运转，思索使用什么样的话术，既能稳住大美女，保证不露馅儿，又能唬住陈鑫涛这只老狐狸。
活了二十多年，这是柳丞丞第一次这么紧张。
仿佛前半
辈子的智商，在这一刻完成汇聚，并且迅速进化升级！
电话很快打通了，扬声器里发出一个正在嚼食物的声音：“喂……”
虽然和正常的声音有所不同，但陈鑫涛还是在第一时间做出精准判断。
错不了的！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