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强行控制住自己没有倒下去,用最后的意志力控制自己跟在韩潇的轮椅后面,进了房间。
直到耳中听到韩潇冷冽的声音命令侍女退下后,她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韩潇眼疾手快,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把揽住她倒下的身体。
这一看,看到夏静月小脸红得跟被火烧似的,两眼醉朦朦地像是盈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正似醉非醉地瞅着他。
韩潇好气又好笑,低声责道:“你让本王说你什么好,不能喝酒你还敢自罚三杯,怎么就这么笨呢。”
笨得让他心生怜惜,笨得让他满满不舍。
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床榻上,手指将她的散发一一拢好,再拿了枕头垫在她头下。“你喝醉了,躺一会儿。”
夏静月脑海里一片昏昏沉沉的,人也被酒精麻痹得开始糊涂起来。
其余没听清楚,她就听到醉了两个字,不服气地坐起来,叫嚷起来:“我、我没醉,我、我告诉你,我能喝、喝一斤的茅台,一斤半也没事,把、把我的一班同学都喝倒了……”
“都开始说胡话了,还说没有喝醉。”韩潇将她按到榻上,拿了薄被盖在她身上。
夏静月嫌热,几下就把被子踢开,直直地坐起来,明明糊涂了,却又好像清醒了。“我、我还要喝、我要喝酒……”
见韩潇又要将她按回榻上,她平日里伪装的温良脾气一去无踪,彻底暴露了她的暴力性格,双拳两脚朝韩潇胡乱打去。
这一晚,韩潇总算领教到夏静月的酒品是何等的恶劣。
先是挥拳,然后脚踢,还越打越精神,越打越起劲。为了压制住她,韩潇只好手脚并用将她扑按在榻上。
没想到,夏静月是属狗的,手脚不能用后,张牙就咬在他的手臂上。
韩潇疼得倒抽了一口气,看着身下这个调皮的小酒鬼,想不明白她明明醉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若换了一般的人,还真制不住她。
直到夏静月折腾累了,时间已到了深夜,她才安静下来睡着了。
折腾的大半个晚上,房内一直砰砰作响,时不时间杂着女子困兽般挣扎的低喊声,听得外面监听房内动静的太监侍女面面相觑:谁说睿王爷不近女色,听这动静,都战了不止三百回合了,真是猛啊,也不知道一个女人能不能满足他。
夏静月睡着后,韩潇挽起袖子,看着被她咬得到处是牙印的手臂,再想想身上不知被她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脚,他就哭笑不得。
这半宿的折腾,他也被折腾累了。
低头见她的脸被她的长发遮住,他伸出手指将她的长发从脸上别开,顺顺柔柔地散在枕上。
烛光下,发丝如云,酡红的脸颊,双眉如画,她正熟睡着。
韩潇心中清醒地知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屋过一夜的话,对她的名声极为不好。即便太子的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也没看清她的模样,但于礼于法上,他都应该离开,应该避嫌。
目光望向门外,透过窗纸的那些影影绰绰的人,那么多监视他的人,以大局作想,他不该离开。
那她的名节?
韩潇目光重新落在她熟睡的安静的脸庞上。
她这般安详地睡在他身边,令他心底深处油然生起一股强烈的满足,一份眷恋不舍的情愫。
既然……
他无法接受别的女人的靠近,他也无法忍受别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
既然……
只有她能靠近他,只有她的亲近令他感觉到舒服与愉悦,甚至是……渴望。
也许他这一辈子只能接受她一个女人了。
那么……
他娶她可好?
这个念头生起后,韩潇唇边不由自主地浮起暖暖的笑意,这一瞬间,寒凝了千年的冰霜尽数融化,如同春回大地,生机盎然,连他素来冷凝的眉眼都仿佛带着暖暖的春意一般。
他的妻。
如果与他一辈子相依相守的女人是她的话。
如果与他生儿育女的女人是她的话。
他可以接受。
非常愉快的接受。
非常乐意地期待着。
心底深处,悄无声息地渗出一丝丝、一缕缕极为陌生又令他悸动不已的甜蜜感。
他的手指慢慢地划过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唇。
想着面前这个女人将是他的妻子,他眷恋的手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