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转过头看去,正对上那双弯弯的桃花眼,认出来人了。
蓝玉青从马车上跳下来,大声叫道:“师傅,徒儿总算找到您了。”
“你是?”夏静月记住了这个人的眼睛,但没记住他的名字。
蓝玉青跑到夏静月面前,重新介绍自己道:“师傅,徒儿叫蓝玉青,蓝天白云的蓝,玉树临风的玉,青出于蓝的青。”
介绍完,蓝玉青朝夏静月作了一个长揖及地的大礼:“徒儿蓝玉青拜见师傅!”
“别!”夏静月连忙闪开:“我可没有收过你做徒弟,别乱行礼。”
“师傅教过徒弟包扎之术的,师傅忘记了吗?”
“那包扎之术我教过的人可多了,多你一个不多,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别的不说,初晴与初雪便会。
蓝玉青庄重地坚持着:“徒儿学了师傅的手艺,您就是徒儿一辈子的师傅了!”
夏静月见无法说服一根筋的蓝玉青,也就随意他了。
蓝玉青坐着的马车上又跳下一人,那人年龄与蓝玉青相仿,穿着粗布衣裳,眉目清朗,笑意连连。看上去,是个开朗洒脱的人。
他背上背了一个药娄,走了过来,指着夏静月,诧异地问蓝玉青:“玉青,这位姑娘就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师傅?”
“正是!”蓝玉青给男子介绍道:“子阳,这位就是教了我包扎术的师傅。”
又向夏静月介绍旁边好友:“师傅,他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名叫陶子阳,也是我们杏林堂的少东家。”
互相认识之后,陶子阳仍然觉得不可思议,盖因蓝玉青跟他说过太多夏静月的好话,称赞夏静月的一手接骨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以他便以为夏静月是个年纪很大的前辈。哪想到,这么一瞧,年纪比他还小呢。
“师傅要摘红枣吗?徒儿马上带师傅过去。”蓝玉青自告奋勇地说道。
此时正是红枣成熟的季节,红枣可做药用配药,又可做食用做枣糕或者做蜜枣之类的零食,趁着丰收的季节囤足明年需要的用量是非常不错的主意。
夏静月让方算盘驾着马车回山庄,她带着初晴上了蓝玉青的马车,顺便从路上买了一个竹筐,一行人就出发了。
蓝玉青的马车不小,几个人坐着丝毫都不觉得挤。
夏静月掂了掂她的钱袋,整数的大钱都给了杏儿祖孙,只剩下一些小钱了,她问蓝玉青:“买一棵树上的红枣,得需要多少钱?我得算算够不够数。”
蓝玉青大气地一挥手:“不用钱,尽管摘。离此地大概五十里的地方,就有一块无主的枣树林,因为那附近没有人住,树上的枣每年都是掉在地上变烂的。”
“你们不是开药堂的吗,怎么不摘一些来卖?这样能省不少钱呢。”夏静月说道。
陶子阳把药娄放在车后,策着马说道:“那地离京城太远了,来回就大半天的时间。加上红枣成熟时便宜呢,一斤生枣也用不了几文钱,都懒得去摘了。不过既然今天咱们有兴致,就去摘两娄,摘回去当零食吃也行。”
“师傅您住哪儿?改日徒儿去瞧你。”
夏静月想了一下,便把清乐庄的位置告诉蓝玉青,并问道:“你在杏林堂行医?”
蓝玉青不好意思摸了下头,说:“我学艺不精,若不是杏林堂的大夫少,也轮不到我。即便是坐堂,我也只看些小病,大病得要杏林堂的老大夫来看。”
夏静月心中一动,问:“你们缺人吗?”
“缺!可缺了!”
“招实习大夫吗?”
蓝玉青与陶子阳不解,问道:“实习是什么意思?”
夏静月解释说:“实习,就是在实践中学习。不用坐堂,只是偶尔去你们药堂熟悉熟悉治病的事,当然了,去了得帮你们干活,你们可以给工钱,也可以不给。”
门有门道,行有行规,夏静月想摸清京城医界的水深水浅,找一家药堂去实习是非常不错的办法。
“这倒挺有意思的。”陶子阳笑了笑,回头打量比他还小的夏静月,有些怀疑,“姑娘除了接骨,还会其他的医术?”
“自然,跌打损伤,无名肿痛,还有小儿急症我都会一点。”夏静月说的是她进京路上治过的病,实际上,她中医最擅长针炙和制药,西医最擅长外科手术。
她的针炙是祖传绝学,一手针法几乎可治百病。要没有这一手精湛奇妙的针法,韩潇的腿哪有这么快好?
她祖传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