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郡主接过喝了一口,还未入喉就吐了出来,叫道:“什么鬼东西,齁死人了!”
穆王拿杯子倒了一杯,喝了几口,胖胖的肥面一脸不解:“明明挺好喝的。”
“拿开拿开。”朝阳郡主一指方算盘,命令道:“重新给本郡主泡一壶,别跟那胖子同用一个茶壶,要甜死人了。”
方算盘连忙说道:“小的这就给郡主娘娘另泡一壶清淡的菊花茶。”
斗医赛开始了,最先是请了几位官员讲话,然后才是药盟的会长庞道元出来讲话。在一大通的圣恩滔天与官腔中,望江楼那边君子社的人都忙起来了。
他们一个个站在窗前,支着画架,打算斗医的盛况画出来,制成画册。尤其是等会儿关于夏静月的那部分,更要仔细详细地画下,然后留作纪念。
至于这一个浪漫的主意是谁出的,自然是那位智慧与英俊并存的遥安世子了。
“殿下,他们说要把夏姑娘在台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画下来,订成册子。”望江楼的李掌柜低声与韩潇禀报说。
韩潇望去几眼,说道:“等他们画好后,你这样……”
李掌柜马上去准备――
随着庞道元的一声开始,瞩目许久的斗医赛正式开始了。
第一轮比的是辨药。
做为一名大夫,常常需要自己去抓药配药,那些乡下的大夫还需要亲自去采药。一个不识药,不懂药的大夫,是没有坐堂的资格。
“今天比试的第一轮是识药辨药,共有三道,谁胜两道为赢。比试一共为三轮,胜两轮者赢!第一轮药堂这边派出的是禇家药堂的禇孝同,由他与夏静月姑娘比试,有请两位上台。”
在一阵阵的欢呼声中,禇孝同与夏静月一道走上赛台。
那禇孝同大概二十出头,有些腼腆,听说七岁就开始在药房做拣药的伙计。
夏静月今天穿着一身普通的蓝色衣服,头发利落地盘着,一副随时可以干活的爽利打扮。她带了一顶半透明的帷帽,从头遮到脚,虽然行动不方便,但这也没有办法,在这世界女子就得如此。
她发现对手是年龄不大的禇孝同就知道药盟的长老们有意放手了,若是按之前的针锋相对,这一轮比试派出来的人至于得四十岁以上。
夏静月站到赛台上后,台下的观众迎接她的是一阵狂烈的欢呼声。
他们早对夏静月的大名耳熟能详,也早知道夏静月年纪不大。可知道是一回事,这一回真真正正地见着本人是一回事。
虽然隔着帷帽他们什么都看不清楚,但不影响他们心中的激动,尤其是那些素来敬仰夏静月的人更是激动得大声叫吼起来。
赛台下的场面,一阵混乱。
各位在酒楼观看的贵人也纷纷望去。
穆王站在窗前,犯着狐疑地盯着赛台上站着的少女。
即使隔得很远,即使看不清长相,即使还有帷帽挡着,可他就是越看越熟悉。
脑光猛然一闪,穆王瞪大了眼睛,指着夏静月叫:“这、这、是村姑!村姑!”
“什么村姑?”朝阳郡主被打扰了看戏的心情,转过头斥道:“别鬼叫鬼叫的,好好看戏!”
穆王为了找出夏静月,把京郊翻了一个遍,只差没有掘地三尺了,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人,岂肯罢休?
这恶霸王浑起来可不管外面是不是正在比赛,他直接捋起袖子,露出两条跟普通人大腿一样粗的手臂:“死村姑!你就是烧成了灰本王也认得你!这回子,哈哈哈!你死定了——”
朝阳郡主叫住他:“你跟她有仇?”
“仇可大了!”穆王指着他的额头说:“她让本王破相流血了,还把本王捆在树上,甚至还敢骂本王是王八,是死胖子!”
“哟!她胆子挺肥嘛!”
“本王今天就将她宰了,称称她的胆子有几斤肥!”
说罢,穆王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杀了出去,招呼了外面的侍卫,让他们都带上刀剑,一起下楼去。
冠英楼的掌柜一惊问道:“殿下,您这是要走了吗?斗医赛才开始呢!”
“本王去砸场!”
穆王打定了主意逮住夏静月要好好收拾一顿,可没想到下到二楼时,脚底突然一打滑,整个人跟个大胖球似的滚了下去,把脚给扭伤了不算,还把一个要上楼的客人砸得满头是血。
穆王一看到那满头的血,即使这些血不是他的,也头昏脑涨,冷汗直流,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