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些绝技的学成,需要的不仅是勤奋和努力,更需要天赋。没有天赋,有心也无力。尤其是针炙学,差之一毫一厘,往往失之千里。
看到夏静月气定神闲地在赛台上手指飞舞如幻影,众多观众都叹为观止。
左清羽站在窗前,看着她的风采无人能比,即使在万众之中,亦如那皓月一般光亮夺目,他的眸中闪过一阵阵的喜悦与激动,心田扬起一阵阵的涟漪。
这样的女子如何能令他不喜?如何能令他不爱?
她总是带给他那么多的惊喜,那么多的震撼,那么多的惊艳,仿佛是一本永远都看不完的神奇的书,令他着迷,令他如痴如醉。
听到旁边也传来一阵阵的惊叹,左清羽略略回神,转回头才发现,君子社的人都只顾着看夏静月的比赛,压根忘了画画。
他连忙拿起笔来,并叫道:“快!快把这些画面都画下来!”
他深深地望着赛台上风华无双的少女,即使被帷帽遮挡着,仍然不减她丝毫的光芒。
又凝视了几眼,他强忍着沉迷地看下去,转过头,笔尖如飞一般,在画纸上勾勒出赛台,还有那个翩然如蝶的少女。
“……至阳穴、期门穴!”
念完最后一个穴位,庞道元深深地呼吸几口气。妈呀,念得太快了,他都要断气了!
庞道元喘回了气后,这才从纸中抬起头来看。
方才为了速度,他的眼睛和全部精力都放在纸上的穴位名称,哪还有闲功夫去看两位比赛者?
如今这一看,两位比赛者都袖手站在一边,他也说不准是谁赢谁输。
不过这毫不影响赛果,庞道元只需往铜人的前后一看,就了然了。
只见蓝玉田身边的铜人上,插着的银针稀稀疏疏的,而另一座夏静月旁边的铜人,那针扎得跟刺猬似的。
庞道元面向观众,大声问:“各位评判们,你们说谁赢了?”
“夏静月――”
声浪震天,如山呼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蓝玉田虽然输了,但输得心服口服。他今天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针炙术还能这样用。
蓝玉田走出两步,向夏静月一揖:“姑娘好针法,在下远远不如,佩服佩服。”
夏静月回了一礼,说道:“蓝公子过谦了,不过是取巧而已。”
随着蓝玉田的认输,庞道元的宣布最后结果,观众更是如疯如狂地呐喊着。
“斗医比赛共三轮,赢两轮者为胜!第一轮辨药夏静月胜!第二轮针炙夏静月胜!连赢两轮,我郑重地宣布,斗医赛的最后结果,夏静月姑娘赢了!”
观众们不断地呼喊着夏静月的名字,那狂热的气氛与震天的声音,使得夏静月的名望达到了更高点。
顾幽紧紧地攥住拳头,她咬着唇,直直地盯着夏静月。
“幽儿,忘了祖父对你的劝告吗?”
顾太傅冷沉的声音如洪钟般惊醒了顾幽,顾幽站了起来,“祖父,是孙女错了,又没有控制住自己。”
“祖父还是那句话,你所缺的不过是磨练。”
顾太傅话中如此勉励顾幽,然而望向夏静月的目光却有些阴沉:此女不容小觑,如若不是出身太低,就要把幽儿完完全全压制下去了,这可不是好事。
顾太傅琢磨着夏哲翰已是三品官员,不能再升了,若是再升,夏静月的身份又提了上去,届时京中贵女的头一人就该轮到夏静月了。
也许,该想个办法让皇上捋去夏哲翰的官位……
看到赛台下的观众比他们药盟的人还激动,庞道元更是乐得找不着边,他完完全全没想到,这场斗医赛比他想象中还要精彩。
太圆满了!
“庞会长。”夏静月悄悄问庞道元,“如果前两轮一胜一负,第三轮我们会比什么?”
庞道元呵呵一笑:“幸好前两轮你都赢了,如果一胜一负的话,没准第三轮你就输了。”
“哦?那我就更想知道第三轮比的是什么了?”
“第三轮与制药有关。”
夏静月微讶:“制药?”
制药是大夫兼学的,并不是像辨药一样非得学会,很多大夫可以开药,但制药就不精通了。因为制药极需要一张好药方,没有好的药方,制出来的药就是鸡肋了。要不然,那些药堂的成药生意就不会这么好。很多药堂,只靠一个药方,就能传承上百年。
像现代的云南白药,人家只需一个药方就能名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