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社员同志们请注意啦,社员同志们请注意啦。”
没一会儿,陈三两的声音从大喇叭里传了出来。
“他不是带妞妞做冰车去了吗?又拿大喇叭乱喊啥啊。”
家里边的李青竹,很是无奈的说道。
“谁知道啊,不过你也别老是管着三两,他一天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彭春红嘱咐了一句。
“妈……,我哪里有管着他啊。就是有时候吧,他自己个不注意。”李青竹撒娇的说道。
“同志们啊,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陈三两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黑瞎子岭的社员们也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很认真的听。
“老根叔会调配拖拉机,完了去公社的中学接孩子们去。以后下雪呢,咱们生产队就负责接送。”陈三两接着说道。
“当然了,这个是小事,无非就是耗费点柴油,也没多大损耗。我接下来要说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一会儿呢,我在村东头平出一块地来。在家里没啥事的社员们,就整点水,给那边浇一块冰场出来,让村上的孩子们滑冰玩。”
“妈……,你听着了吧?他不就是胡折腾嘛。哪有为了让妞妞玩,还得劳烦大家伙的啊。”李青竹哭笑不得的说道。
“主要是啥呢,以后就不能让咱们的孩子们去小凉河上玩了。离得远,上边还有冰窟窿。一不小心掉下去咋整啊?”陈三两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李青竹吐了吐舌头,就怪这家伙不先把原因说清楚,害得自己都错怪了他呢。
“这玩意好整,边上用土垒一点出来,完了把水往上一浇,自然冻上一宿,明天早晨就有冰场完了。”陈三两接着说道。
“就先这样,我先踅摸地方去。压完了井,回去以后别忘了把井水给放掉。忘了的到时候别怪我啊,我可是提醒了。”
说完之后,他就关掉了广播,带着他的大闺女屁颠颠往村头赶。
黑瞎子岭的社员们呢,这一下就明白咋回事了。
你现在要是架个无人机俯瞰一下黑瞎子岭生产队的话,你就能够看到黑瞎子岭的社员们每家每户都行动起来,开始引井、压水。
大队长考虑得太周到了啊,到小凉河上去玩确实是很危险的。
现在都十二月份了,用不久就要放寒假了,那孩子们上哪里玩去?
现在三两张罗着浇冰场,以后可是省心了。
陈三两这边刚刚规划得差不多,大家伙就拎着水筲赶了过来。
“这家伙,都出来了啊?估摸着整上一轮,咱们的冰场就能浇成喽。”陈三两咧了咧嘴。
“三两啊,你说咱们养鱼的坑,到时候冻冰可咋整啊?”一位社员好奇的问道。
“那边也没啥,就算是冻冰了,咱们多砸开一些,到时候也能往里放鱼食。”陈三两说道。
“那边冻得也不会那么厉害,咱们每天都过去整就很好整了。别看都是小鱼,在水里待着也没啥事。”
“这边还得再整高一点,要不然我怕边上太高,水都从这里跑出去。咱们这个冰场啊,咋也得浇上五厘米的厚度。”
“这家伙,这边的地界可不小呢,咋也得有两百多平方。”赶过来的彭国忠搭眼看了一下说道。
“我还担心不够用呢,咱们队上的孩子们也不少。”陈三两笑着说道。
“对了,还忘了说一个事。反正也是冬天没太多的伙计了,回头咱们生产队把秧歌队给张罗起来。”
“没事就在村子里扭着玩呗,那家伙,锣鼓喧天,热热闹闹的整一场得多好玩。日子都好过了,还不得好好的乐呵一下啊。”
“三两啊,真的张罗啊?”彭国忠兴冲冲地问道。
“那可不真张罗咋地,先在地上练,完了咱们再整高跷子。”陈三两说道。
“回头我再跟文化馆联系一下子,让他们帮咱们整来一套鼓乐。会吹喇叭、会敲鼓的,这些都得踊跃报名。”
“咱们要是能够扭出名堂来,我就带着大家伙到县里扭去。大过年的,咱们就是图一乐。没有人说玩乐的事情就是小孩子们的,咱们大人也能玩。”
好些人听得直咧嘴,多少有些觉得自家的大队长有些贪玩、有些不务正业。但是不得不说,一听说要组秧歌队,大家伙的心里边吧,还有些小雀跃。
二人转和扭秧歌,那不说是深藏在东北人骨子里的基因也是差不多的。
走过路过的,看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