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阴着脸,身体后仰,还是朝这边举起了酒杯。
我也不情愿的举起杯,朝着老金比划了下,一口就干了。
老金轻哼一声,一口也干了,因为喝得太急,竟然被呛得咳嗽好半天,整张脸都憋红了。
“老金,你先说吧!”
艾沫指关节敲了几下桌子,命令的口吻。
老金早就憋不住了,立刻瞪圆了眼珠子,咬牙道:“周岩,你派人打砸了青云堂资产,必须有个说法,否则就没完!”
“你哪只狗眼看到,是我派人打砸了青云堂?”我不客气质问。
“没看到,但听到了。”
老金恼羞挥了下手:“砸店的那伙人说了,回去跟风哥复命。哼,再清楚不过,动手的就是风云堂!”
我心中一惊,难道说,是韩风砸了金诺修配厂?
当初郑娟被老金利用,韩风确实怀恨在心,扬言要报复老金这群杂碎。
“周岩,是你利用北山会的名头,指使风云堂做了这件事,有胆就承认,赔偿青云堂的损失!”老金继续叫嚣。
“呸!”
艾沫啐了一口,冷脸道:“老金,再跟你强调一遍,风云堂没有加入北山会,我们甚至都不清楚他们状况。”
老金梗了梗脖子,没说话,脸上却是写满不服。
他觉得艾沫就是故意这么说,想要摆脱责任。
“兄弟,不可能是老韩做的,他不会那么莽撞。而且,有行动会提前跟我们打招呼的。”老黑侧身低声道。
我冷静下来,也认为不是韩风。
韩风已经跟郑娟离婚,事业稳定,家庭和睦,时常见到秦莎莎,才不会为了郑娟蹚这一池子浑水。
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
另外,老金的话也不可信,他找不到打砸者,难说就是有意赖在韩风身上。
“老金,仅凭一句话,你就断定是风云堂做的?”我冷冷反问。
“韩风跟我有过节,跑不了他。”
“好,我现在给韩风打电话。”
我说着取出手机,拨通了韩风的电话,还调大了音量,选择扬声器模式。
好半天,韩风才接了,笑呵呵解释道:“兄弟,刚才去茅房了,没带手机。”
“风哥,我正在跟老金江湖谈判,跟你有点关系。不用瞒着,有什么就说什么,大家都听着呢!”我正色道。
“狗日的老金,算计我媳妇,狗胆包天!”韩风开口就骂。
对面的老金,涨红着脸咬牙,却没说话。
“老金的修配厂被人砸了,是风云堂做的吗?”我认真问道。
“怎么可能,风云堂早就解散了,哥手下就几个虾兵蟹将,帮着跑跑腿,打打杂,哪有能耐组织人去砸什么修配厂。”
韩风一口就否认了,又问:“修配厂在哪里啊?”
“平川市。”
“槽,扯王八犊子,只有傻子才会那么远去奔袭,老金的脑子被门夹了吧!”韩风骂道。
“就这样吧!”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看着对面的老金,冷哼道:“老金,听清楚了吧,别找不到线索,就胡乱扣屎盆子,都替你丢人。”
“小崽子!”
老金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眼冒火。
老黑也站起来,阴着脸警告:“你敢动我兄弟一下,就让你爬出去。”
“坐下!”
艾沫霸气地压压手,老金提了提裤子重新坐下,呼呼喘着气。
老黑站着没动,直到我冲他点点头,这才坐下来。
老金继续大嗓门嚷嚷:“艾老大,周岩肯定跟韩风早就串通好了,是故意这么说的。”
“听到风哥两个字,就认定是周岩指使韩风,难道你不是故意的?”艾沫反问。
“艾老大!”
老金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到底不敢埋怨艾沫向着我说话,闷闷道:“这群瘪犊子,做事太利索了,打砸完就跑,车牌也踏马是假的。要说没人指使,提前没有周密预谋,谁信啊!”
“说来说去,还是没证据!那就别瞎说话,会被拔了舌头。”
艾沫目光阴冷,又强调道:“老金,尤其注意了,别往北山会身上赖,就凭你的位置,不配。”
“难道说,就得咽下这口窝囊气?”老金有些不服。
“你找到证据再说!”
艾沫不屑摆摆手,又正色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