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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萧条时代1929-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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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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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三K党,南部佃农联盟到1937年还是发展了大约35;000名成员,主要在阿肯色州和俄克拉荷马州,并在这个节骨眼上跟CIO建立了紧密的联系。它在华盛顿维持了一个活跃的游说团,并帮助促成了第一部旨在救济地位最卑微、处境最艰难的农场工人的立法。

1937年7月22日通过的“班克黑德-琼斯法案”设立了农业保障局(FSA),最初一笔拨款为1;000万美元(第二年增加到了2;500万,第三年是4;000万),向农业劳工、谷租佃农及其他贫困佃农提供为期40年、利息为3%的贷款,以购买他们自己的住所。从一开始,申请人的数量就远远超出了现有资金的能力。还款非常及时,平均超过了97%。FSA还发放小额贷款,用于跟债务人清算债务;帮助度过洪水、干旱和作物歉收的时期;设立乡村合作社以提供必要的设备和服务,包括为贫困社群提供团体医疗服务。作为附带的、但却很重要的服务项目,FSA的县监督人还要给借款人上课,教他们节约的管理方法,鼓励他们生产牛奶和蔬菜以改善伙食标准,同时还有家庭经济顾问指导农民的妻子使用高压锅,以及制造罐头的科学方法。FSA另外的活动还包括管理161个宅地项目,作为示范和试验,其中有些项目是跟居民一起合作管理。

在迁居管理局及其继任者FSA的努力下,1935~1939年之间,总共大约有125万人被给予某种形式的金融帮助,为自力更生做好了准备。到1930年代末,有史以来第一次,从租佃到所有权的适度逆转清晰可见,特别是在南方白人中间。FSA自然无权独揽所有的功劳,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在这个方向上的拉动是强有力的。新政为了失地者和贫困者的利益而作出的这些努力,决不是联邦政府与农业的故事的全部。在1940年生活于农村的3;200万人当中,典型的家庭既没有接受救济,也不像绝大多数佃农和季节性劳工那样在贫困线附近挣扎。然而,独立农户的命运也并不是什么好运。多亏了他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的那些年里的长期萧条,他们在国民收入中所占的比例从1920年的15%下降到了1929年9%,以及1933年的7%。原因有很多:世界性生产过剩这把利剑砍入了农民的犁刃;1930年的霍利-斯莫特关税法案;国内大企业的包围,迫使农民在贸易市场中总是低价卖、高价买;缺乏资本让他们的农场实现机械化,以便跟上大生产者;干旱和土壤损耗。另外,他们还不得不面对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消费者的品味始终在变化。棉农们苦苦思量的,不仅有一些新兴地区(像亚利桑那州和加利福尼亚州、东方和南美)更廉价的产品,而且还有合成纤维的出现。至于饮食习惯,有一点很清楚:谷物、马铃薯和肉类正在对祖辈们的传统大餐避之唯恐不及的一代人当中逐渐流行。

诚然,某些农场经营者吃得更好。在维生素运动的帮助下,柑橘类水果的人均消费量在1920~1940年间将近翻了一倍。到1940年末,多亏了健康教育以及日益为城市居民所热衷的易消化饮食,乳品行业的销售总额高达1;355;000;000美元,高于肉类产业的任何分支,也远远超过了任何农作物。同样,商品蔬菜园主也受益于下面这个事实:普通家庭多汁蔬菜的消费量是50年前的两倍。但是,在淡季、旺季的兴衰交替中,大多数农民总是嘟嘟囔囔地抱怨:他们——那些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例最小的生产者——控制了自己产品的价格。胡佛政府和罗斯福政府都曾试图面对这种抱怨。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变革中的城乡(7)

第一项重要提案是胡佛政府1929年6月15日通过的农业市场法案,创立了联邦农业局。通过创办农民合作社和金融稳定公司以购买和控制剩余产品,农业局希望稳定农产品价格,削减中间商的丰厚利润,但它陷入了两种糟糕的误算。首先是世界萧条的紧迫;其次,其降低产出的口号(“种得越少,收得越多”)并没有让普通的、手上长满老茧的个人主义者转变观念,他们抱着获利的希望加快了生产,丝毫不理会自愿控制,这样就迫使价格更低。农业局的运作(主要小麦和棉花上)花掉了亿美元,喂肥了投机者,但丝毫也没能阻挡住雪崩。

1931年,当南方的棉花收成创下历史最高记录的时候,农业局绝望地建议:把正在生长的棉花每三行“翻耕”掉一行。但肥沃的土地还是被过剩所淹没,在后来指责翻耕的反新政批评者当中,很少有人记得,这个想法曾经是共和党政府提出来的。到193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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