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赶到师部汇报的时候,宋时杰,李云龙,孔捷三人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话,从师指挥部离开的时候,则个个耷拉着個脑袋像是霜打的茄子。
实在是备受打击。
出了门,望着原本还觉得灿烂的天色,此时却只觉得刺眼。
“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儿?咱原本还以为是部队要扩编,师部要直接任命咱们三个当团长,出去带兵,这倒好,团长没当上,还得挨训!”
李云龙没沉住气,离师指挥部远一些之后,忍不住骂骂咧咧的抱怨起来。
孔捷的脸色也不好看,同样满心郁闷。
宋时杰稍微好一些,他本来也没指望着立马就能升任团长。
只是没想到此次来师部报道,前后逆转这么大。
“得,老李,吹牛吹早了,这下子老脸挂不住了吧?”
“老宋,你就少说风凉话吧,你还不是一样?”
“老李,你倒好意思说,没听老总说吗?我和老孔那是被你小子连累的,我俩这次就算是受处分,那也是因为你老李。”
“就是!李大头,你可得补偿我们!”孔捷当即附和。
李云龙黑着脸骂道:“这叫什么话?偷袭细柳镇的战斗是你们两个自愿参加的,尤其是你老宋,怎么打你都想好了,这还能赖到我头上?”
宋时杰道:“不赖你赖谁?要不是你老李的脑袋明晃晃的太显眼,咱们几个能被师长亲自叫过来批评?”
“细柳镇的战斗不提,就说你老李私下打伏击搞副业,听说还剿匪搞装备,黑吃黑打劫军火商,这些事情我和老孔那可是一点都不知情!”
对此宋时杰还是挺佩服的,老李这小子都当了营长了竟还不消停。
要不是老总他们把这些消息爆料出来,宋时杰还真不知道李云龙私底下玩的这么花。
咳咳——
李云龙遭不住了,笑道:“哪有老总他们说的那么夸张,我也是考虑到我三营的装备太差,想着给同志们多弄点装备,这有什么错?
我去剿匪,这又能搞装备,又能帮乡亲们除害,这可是好事。
至于打劫的军火商,那也是私底下和小鬼子搞走私的狗汉奸们,我打劫他们还能打劫错了?”
“可我们又没干这些事,老李,还说不是你连累了我们?”孔捷叫苦不迭,“我向来打仗听指挥,服从命令,错误基本上没犯过,可自从跟了你老李,你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儿?这打了胜仗还得挨处分,还真是头一回!”
李云龙原本还郁闷呢,听孔捷这么说,忽然心情大好起来:
“哈哈,这就对了,什么叫老战友?这有装备一起分,有处分也一起扛嘛!”
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怼着,三个老战友不知不觉间赶到了师部政训处。
一路聊得很欢,笑容满面,知道的是来政训处接受处分挨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三位仁兄是来接受表彰的呢!
直到赶到了地方,笑容立马收敛起来,三人恭恭敬敬的找到了师部政训处主任。
“主任好!”
主任是个文化人,革命资历更是相当深厚,李云龙在主任面前那也就是拿尿和泥巴的娃娃。
说起来,红军三大主力能够胜利会师。其中大功臣之一正是主任。
所以对于主任,即便是李云龙这样的刺儿头也是表现的格外恭敬。
宋时杰此时也在悄悄的打量着这位政训处主任,准确的说,应该是政治部主任。
红军才改编为国民革命军不久,按照国军的要求,政治部改为政训处,眼下还没有重新恢复政委制度。
这位看起来平易近人,身体有些瘦削,脸色也稍微带些苍白的政训处主任,宋时杰也曾听说过一些。
一位相当纯粹的,为了革命事业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伟大先烈!
只可惜英年早逝,后来因为积劳成疾病逝。
时间似乎是在42年左右。
这让宋时杰感到痛惜,天妒英才,如此一位伟大的革命先烈,命运本不应该如此多舛。
他心里琢磨着能不能提前发现问题,帮主任调理调理身体。
主任的话语很平和令人如沐春风。
正如三位老战友走在路上的时候,李云龙相当自信的表示:“咱们林主任那脾气好着呢,人家是文化人,说起话来连个脏字都不带的,关键打仗还有本事,咱老李那是佩服的不行。
一会儿咱多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