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
竟是带着林渔去了后院,这边有一块小花园,一看平时就是精心照料的,姹紫嫣红很是好看。
“就在这儿试。”曹县令一摆手。
林渔看着花坛傻眼了:“大人,这……”
“方才说得好听,怎么动真格就推三阻四,来人,把他拖下去打板子。”县丞怒道。
林渔忙道:“草民并非推三阻四,只是觉得这花直接推了实在是可惜。”
“若有利民之器,别说花草,就算是屋子推了也不可惜。”曹大人淡淡道。
林渔眉头微动,看明白县衙的情况。
为首的曹县令倒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从他进门到现在都盯着曲辕犁,是真心要办事儿的。
身后的县丞却不同,很有几分恃强凌弱,当然不排除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心思一转,林渔没再犹豫,直接取下曲辕犁。
县衙里没有牛,衙役只能拉来一头驴子。
“这能用吗?”
“可以。”林渔点了点头,将绳索套在了驴脖子上。
他套绳子的当头,县丞在曹县令耳边嘀咕:“从来没听过这人姓名,依属下看又是个装神弄鬼的,白白耽误大人的时间。”
曹县令却不这样想。
寻常百姓见了他说话都打磕绊,但此人进来后言行得当,很有几分胸有成竹。
保不定就是有真本事的。
“再看看。”曹县令止住县丞的话。
林渔已经站在了曲辕犁上:“大人,请看好。”
鞭子一抽,驴子不甘不愿的朝前走,顷刻之间,姹紫嫣红的花坛变成了泥地。
曹县令一个健步上前,伸手探向泥地。
“比一般的铁犁还要更深一些,不是花架子。”
曹县令心中一喜,竟是让林渔下来,自己上去试一试。
“大人,要不还是我来试吧。”县丞和衙役都看得心惊肉跳,生怕这位大人受伤。
操心了一摆手:“林家兄弟,你过来指点指点,是这样站着吗?”
“大人聪敏,看了几眼就学会了。”林渔上手帮他调整了姿势。
曲辕犁使用起来更加简单灵活,即使曹大人以前没用过,这会儿也上手极快。
这一试,曹县令便知道曲辕犁的好处,明白林渔不但没撒谎,反倒是往少了说。
等他从曲辕犁上跳下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没成想本官竟遇到了民间高人。”
“林家兄弟,来来来,我们进屋坐下来慢慢说,来人,上茶。”
县衙门口,姐妹俩越等越是坐立难安,忍不住一次次站起身往里头张望。
“还没出来,怕是糟喽。”门房故意长吁短叹。
林莱反驳:“方才你还说很快出来,都这么久了,我爹肯定跟县太爷聊上了。”
门房撇嘴取笑:“你可真敢想,我看是在挨板子。”
“你胡说,我爹才不会挨板子。”林莱气得跳脚,“爹说了,他是来给县太爷献宝贝的。”
门房压根不信这话:“一个乡下人有啥宝贝,也就是骗骗你们小孩子。”
“才不是,爹从来不骗我们。”林莱握紧拳头。
“咋还急上了,得,你们不爱听我就不说了,待会儿就知道我说的才是大实话。”
林莱急得想哭,拉住姐姐的手:“二姐,怎么办。”
林盼心底也着急的很,低声下气的问:“大爷,您能不能帮忙进去看一眼。”
“我可不去。”门房连连摇头,“里头是大人办公的地方,擅自进去要挨罚的。”
他施施然坐下喝水看笑话。
“你们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左右一顿板子打不死人。”
姐妹俩却被他的话弄得一惊一乍的,这会儿心底慌得没主意。
林莱眼眶都急得红彤彤的,又不敢擅自往里头闯。
就在这时候,林盼拉住妹妹:“我听见爹的声音了。”
林莱立刻伸长脖子往里头看。
门房正悠悠然坐着喝水呢,听见声音抬头一看,吓得水杯都掉了,赶紧站起身来行礼。
“参见曹大人。”门房吓得不敢抬头。
曹县令竟然亲自送那个乡下人出来。
他刚才把人闺女得罪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曹县令压根没看门房,反倒是看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