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指向性属实明显,温睿敷衍一笑不搭腔,陈舒茴瞟他一眼便出门了。
“是他干的吧?”
温然刚坐回椅子上,忽地听到温睿问,他怔了怔,低声说:“被他扯了颈环。”
“真惨。”温睿说,“想巴结讨好顾昀迟的人千千万万,你估计是最倒霉的那个。”
“不过无所谓,再贴心再可人的oga,契合度不够,在顾老爷子眼里就永远不如你这根木头。你要是实在没办法跟顾昀迟产生什么良性发展,就尽量保持现状,能捞一天是一天,说不准哪天运气好他把你看顺眼了呢。”
“可能是我死的那天。”温然咬着面包。
温睿就笑了:“那得多刻骨铭心啊,顾少爷这辈子都要念念不忘了吧。”
周五,最后一节自习课,温然收到一条短信:您好,放学时会有人在校门口等您,顾董事长想请您去鸾山吃晚餐。
温然将信息看了好几遍,接着走出教室去了教学楼之间的天桥上,给陈舒茴打电话。
“妈,我收到信息,说顾爷爷叫我吃晚饭。”
“我这里没接到邀约,大概是就要你一个人去了。”陈舒茴也意外,叮嘱他,“好好表现,不好回答的问题就装傻,别出错。”
“好,我知道了。”
到鸾山时天刚暗下去,晚饭地点在顾培闻日常居住的楼里。温然被带到书房,顾培闻正在写字,见他进来便抬起头,温然慌忙鞠躬问好:“顾爷爷。”
“来了。”顾培闻对他笑笑。
书房干净明亮,温然却要被畏惧感淹没了,他们仅见过两次面,顾培闻态度宽和,但温然仍无法在他面前放松半分——对方是浸淫名利场近半世纪的商界巨擘,而自己是怀揣着巨大谎言的拙劣骗手,心孤意怯。
顾培闻没多寒暄,只道:“最近厨师出了几道新菜色,想着叫你和昀迟一起来尝尝。”
一听到这个名字,温然下意识蜷紧手指,脸上还是要露出笑:“谢谢顾爷爷。”
“昀迟在和小狮子玩,你要不要去看看?”
询问的语气,而非‘你也去看看吧’一类的祈使句,温然立刻明白过来,顾培闻是知道了顾昀迟朝他发火的事。
虽然很想再摸一摸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