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魏凌洲没感情,不在乎。”顾昀迟垂眼瞥向温然,“你可以去勾搭魏凌洲试试,他不是很挑,你应该能得手。”
心里有点生气,但也就气了一秒钟,温然抬头看他:“我对你很专一。”
专一地讨好,专一地攀附,直到陈舒茴发布任务结束的通知。
顾昀迟说:“你再恶心我试试。”
“好的,下次不说了。”趁他喝了酒脾气还算好,温然犹豫片刻,问,“你最近还经常发烧吗?”
这个话题总能引发顾昀迟的不爽,他不咸不淡地反问:“你是不是不挨骂就难受。”
“不难受,只是关心一下。”温然垂下头,视线落在一旁顾昀迟修长的手指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放信息素,就像不喜欢对讨厌的药物产生依赖,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那样做了,也不会再去除客厅之外的任何地方。”
顾昀迟根本不为所动,干脆果断地戳穿他:“目的。”
“我还能不能再去你家。”被识破了,温然有些难堪地问。
没有办法,出国前陈舒茴就已经提过好几次,并质问他是不是把和顾昀迟的关系搞僵了。
安静,对话时一度消失的喧闹声又隐隐响起,那束亮光落在他们身上和琴上,在地面打下一个淡淡的圆。
顾昀迟仿佛没听到温然的问题,搭在钢琴侧臂的手抬起来,又落下去,落在琴键上,以和温然对面的站位,反方向敲下一段旋律。
竟然是十九日极夜的高潮部分,且准确踩对每一个音。温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昀迟弹琴的手指,又看他拿着酒杯的手,最后沿着手腕、手臂、肩膀看向他的脸。
只弹了一小段便停下了,顾昀迟随手将酒杯放在琴沿,走了两步下台。温然的目光追随着那道再次步入昏暗的背影,依稀看见顾昀迟抽了根烟咬在嘴里,很快消失在门外。
独自又待了半个多小时,温然打算回房间,走出小厅后恰好遇上顾培闻离场,一群人正与他道别。温然去了门边等着,等顾培闻脱离人群走出来,他才上前:“顾爷爷。”
“昀迟不知道去哪儿了。”顾培闻道,“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国,来不及带你们一起吃个饭了,等你们夏令营结束,回去了再聚。”
“嗯,您慢走,注意休息。”
顾培闻笑一笑,说:“好。”
生日会还在继续,温然朝宴厅里看,看到陆赫扬了,疏离地和一个陌生oga站在陆承誉身旁,温然隐约从他们身上看到第一次在饭桌上见面的自己与顾昀迟,那种被硬凑在一起的冷淡、勉强。
还有贺蔚——贺蔚就要快乐很多,正黏着一个表情冷漠的漂亮oga笑吟吟地在说话,没说几句oga就白了他一眼,结果贺蔚还被白高兴了,尾巴都要摇起来。
结合上次在器材室听见贺蔚和顾昀迟打电话,温然猜测那个oga应该就是池嘉寒。
过了会儿,陆赫扬走出社交中心,到一旁的香槟塔上拿了杯酒,温然这才过去,礼貌性地说:“我先回房间了,祝你生日快乐,谢谢你邀请我……我这次出国没有带礼服,不是故意穿成这样来的,不好意思。”
陆赫扬微微垂眸看他,很淡地笑笑:“没关系的。”
道完别之后温然安心离开,等电梯,左等右等还不来,大概是因为生日会的缘故,客流量有点大。往下三层就到自己住的楼层,温然决定走楼梯。
楼梯间的门沉重,拉开时却顺滑无声。才将门扒拉开几公分,温然便听见楼道内传来压着怒意的声音,是魏凌洲。
“打草惊蛇有什么好处?早说了让你们收着点,别弄出事情了惹得我一身腥!”
“要怀疑也是先怀疑到我们头上,非绎都不在乎,你们有什么好怕的。”
“做的越多,把柄越多,邵凭,别忘了唐骅是怎么死的,你们这么沉不住气,还想替他报仇?”
听到这个名字时温然一怔,那年顾昀迟的父母飞机失事后,顾家和警方花费近一年的时间,才终于锁定主谋——唐骅。
靠贩卖军火与毒品发家的黑社会,被判处死刑时手下的产业刚洗白不过几年。新闻报道称警方在押送唐骅至刑场的途中遭到劫车,对方试图带走唐骅,交战过程中唐骅被警方当场击毙。
楼道的感应灯由于他们的对话而一直亮着,听声源,两人大概是站在下方楼梯中段的位置。叫邵凭的alpha静默半晌,最终在灯光暗下去之前,他阴冷道:“沉不住气?沉不住气就不会等那么多年了,我大哥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