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上的汗,“我向你保证过不会让你闻到我的信息素。”
沉默一秒,顾昀迟才说:“随便。”
秋秋蹲在一旁安静地摘小野花,小黑端坐着看向远方。树荫下的风微凉,带走热意,温然摘了一朵紫色小花插在秋秋的辫子上,秋秋拉过自己的麻花辫看看,抬头对温然笑了一下。
“我怎么又有点困了。”温然腰酸背痛地打了个哈欠。
顾昀迟像无情的教官,扣上草帽起身,边戴手套边说:“困了就干活。”
一整个下午,温然都在被严厉的顾教官监督着掰玉米,一直掰到日暮,金红色的夕阳覆盖在山间田野,刘叔留下来砍玉米杆,秋秋带着温然和顾昀迟走回家,小黑在前面带路。
走在山上可以望到村头,那里长着一棵高大的榕树,树枝上飘满红带,宛如一团火焰。温然问秋秋:“树上那些红色的带子是什么?”
“许愿树。”秋秋很小声地回答。
温然又问她:“那你许过愿吗?”
点点头,秋秋说:“想爸爸妈妈多回来看我。”
和顾昀迟对视一眼,温然伸出手,在秋秋的脑袋上摸了摸。
灰头土脸地回到家,刘婶正在做菜,院子里的玉米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温然洗干净手,抠了抠掌心里微微鼓起的水泡,不算很严重,明天还能接着掰。
等刘叔回来后大家一起吃晚饭,天色渐渐暗下去,饭后休息了会儿,顾昀迟先去洗澡,温然蹲在刘叔身旁,看他补渔网。
“这块地方不好补,要花好几天,年纪大了,眼睛看久了会痛。”刘叔说,“不过还有别的网能用,不耽误。”
温然看得很认真,还上手学着补了几下,被刘叔夸聪明,又立马将渔网和梭子抢回去:“不能让你们干活了,早点去休息,明天睡晚一点再起来。”
正好顾昀迟洗完出来,路过温然身后,小腿踢了一下他的屁股:“去洗。”
“哦。”温然站起来,回房间拿衣服。
一天之内洗了两次,不能再干净了。温然擦着头走进客厅,顾昀迟正在辅导秋秋写暑假作业,抱着手像个不苟言笑的中年教师,秋秋肉眼可见的紧张,小心翼翼写下答案,顾昀迟不留情道:“错了。”
“有个括号,没看见吗?”
秋秋擦掉错误答案,声音细如蚊呐:“看到了。”
重新写上答案,她偷偷看顾昀迟的反应,顾昀迟点了下头:“嗯。”
等顾老师结束教书育人的工作回到房间,温然坐在床边,说:“秋秋本来胆子就小,你为什么不能态度好点。”
顾昀迟皱了皱眉:“我态度不好?”
“……算了。”温然手往身后抓了抓,抿抿唇,忽然有些难以启齿,“我后面腰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你可不可以帮我看一下,我自己看不到。”
浴室里的镜子很小,挂得又高,只能照脸,他迫不得已只有向顾昀迟寻求帮助。
顾昀迟朝他走过去,对着床抬了下下巴:“去床上。”
温然就趴到床上,脸枕在手臂上回头看向顾昀迟。顾昀迟站到床边,撩起温然的t恤下摆,露出一截白韧的腰,他低头看了眼,说:“流水了。”
“?”温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哪里流水了?”
“还能哪里。”指尖在伤口周围点了几下,顾昀迟说,“被咬的地方。”
温然被弄得轻微抖了抖腰,问:“那怎么办?我觉得不是蚊子咬的,下午掰玉米的时候就开始痒了。”
“我去问问有没有药膏。”
“好。”
一动不动地安静趴在床上等了半分多钟,温然望着房门,顾昀迟拿着一小罐药膏回来了:“说是被虫子咬了都可以用这个。”
拧开盖子,他挑了一点药膏,在温然的腰上打着圈涂抹。有点凉,也有点痒,温然看着顾昀迟低垂的脸,看不到他的手指,但可以想象指腹在皮肤上轻轻打转的样子,因为触感十分清晰。顾昀迟的视线就落在自己腰上,光裸的,没有遮挡的——想到这一点,温然怔了怔,突然转回头,把脸埋在手臂里。
涂好了,顾昀迟出去洗手,温然往床里面挪了挪,趴在枕头上晾药膏。好一会儿,顾昀迟才回房间,并按下门旁的开关将灯关掉。黑暗一片,温然扭过头看着他的身影走近、躺下。
月光照进窗,房间变成深蓝色,慢慢陷入静谧。明明很疲惫,但睡不着,温然在一片暗蓝中用目光描摹着顾昀迟的侧脸——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