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顾崇泽和爸爸之间做出的选择。”
陈舒茴猛踩了一脚刹车,转过头看着他。
温然却只是低头注视腿上的模型:“你对爸爸是有感情的吧,不然不会生下温然,不会因为被背叛而怨恨。顾崇泽也看出来了,所以他要除掉爸爸,不是悄无声息地处理,而是告诉你温宁渊出轨了,让你自己做选择,把这件事变成你的决定和责任。”
到这个时候再追究温然是如何知道这些,已经太晚,陈舒茴收回目光,重新踩下油门,寒声道:“他不该死吗。”
“就是这样,你在每次感到后悔的时候就会一遍遍告诉自己温宁渊该死,你做得没错。即使你曾经有过一些怀疑,但一切已经发生,回不了头,你只有不停给自己洗脑,逼自己承认这样是对的,你没有选错路。”
温然将头抬起来一点,语气很平和:“爸爸爱看书,他看书时偶尔会随手在空白的地方写一句短短的日记,你大概从没注意到,他走的时候你那么恨他,当然也不会仔细整理和查看他的遗物。”
“这几天我翻遍书房和杂物间的所有书,找到了他写过的一段日记,日期是快十八年前。”温然将那段话背出来,“昨晚应酬时碰到首席夫妇和轻晚,顺路送他们回房间,从他们口中才得知舒茴又拿了奖,怪我这段时间太忙,都忘记关心。轻晚与我握手道别,她一如既往坦荡得不近人情,我却觉得高兴,因为放下了太久,再见她只仿佛是朋友。”
陈舒茴的身体一僵,随后肩膀和手臂忽然颤抖起来,十指紧紧抓着方向盘。
“我真的是温宁渊的私生子吗。”温然像在问自己,又像在问她。
没有应答,路灯光飞速闪过车内,陈舒茴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半小时后,车子在一处小码头停下,温然解开安全带,背上书包,抱着模型推门下车。
几盏路灯惨淡亮着,所有渔船泊在岸边,在海波中轻轻摇晃,只有最前方停着两艘快艇,一艘较大,另一艘小一点,三个高大的alpha正站在登船处。
温然看了几秒,突然转身将怀里的模型放到驾驶座上,又摘下书包把电脑拿出来也放在座位上,说:“这些不带了,路上不方便。”
陈舒茴一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