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剔,为员工创造烦躁的工作氛围。
最后他来到温然旁边:“加了一夜班还来打工,猝死怎么办?好歹当初也是花了一年多养回来的身体,上点心。”
“什么点心?”温然擦着桌子,“你就是怕我死你店里,影响你做生意。”
周灼咬着牙嘶了声:“我哪天英年早逝了肯定是被你气的,七年前就不该和你相认。”
温然用抓过擦桌布的手拍拍他的肩,劝慰道:“别这么说。”
他们的重逢可以算作缘分,是温然在小医院里住院的第二个月,已经能够自行下床到处走动。每天待在病房里实在无聊,他经常会去楼下的小花园里看书或发呆,因此结识了一个喜欢在那儿荡着秋千唱歌的小女孩。
没几天,女孩就把会唱的歌都唱完了,便问温然可不可以教自己新歌。温然略感为难,流行歌他记不住词,儿歌的话,他会的女孩也会,最后只有唱了那首孤儿院里的安眠曲。
“蓝色的大海是鱼儿的天空,小孩睡在云朵里做个梦……”
“海草是柔软的枕,月光是遥远的灯……”
“哥哥你唱歌有点难听,还是算了吧。”女孩忍无可忍地打断他。
温然摸摸鼻子:“哦,好吧。”
接着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是不是在孤儿院长大?”
不等温然回头,女孩率先路见不平:“干嘛骂人!”
“这也算骂人?而且又不是在问你,激动什么,一边玩去。”alpha看着转过身来的温然,右眼下有一颗泪痣,他顿了顿,问,“你是小树?”
温然站起来,半晌才点点头,语气犹豫:“小卓?”
时隔十年,孤儿院里的玩伴再次相认。温然才知道小卓被领回家后过得一塌糊涂,母亲去世,父亲是个赌鬼,有几次甚至想卖了儿子还赌债,最后小卓跟着一个亲戚逃去外地,高中都没读完便开始混社会。
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小破医院,也是因为父亲赌博欠债挨了毒打,被路人就近送过来抢救,半死不活地拖了几天,在十分钟前刚刚去世。
“死了好,不然又要起诉我不给赡养费。”周灼点了根烟,“不配当爹也不配当人,早点投胎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