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色的浴巾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块，过去这么长时间，还在流血，就说明子弹很深，伤的也很重。
医生们愣了一会，才恢复正常，才开始麻醉，准备手术。
云楠从头到尾都没吭声，就在麻醉师打麻药的时候，她说：“不用麻药。”
麻醉师看着小女生的脸都苍白的厉害，还不许打麻醉药，便劝道：“取子弹很疼的，再说，这么深肯定要切口的，不打麻药，不仅疼还影响手术，出事可就不好了。”
“这种疼连男人都忍受不了，你一个小女生，别逞强了。”
医生也跟着劝，因为秦尧是先打过招呼，她要是拒绝打麻药，不用听她的。
云楠根本就懒得解释，直接吩咐道：“我做手术，听我的。”
麻醉师和医生相视一眼，做过无数的手术，已经培养了很好的默契，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最后，都没听一个小女生的，直接打了麻醉药。
因为是背着的，护士打的时候，云楠发现后，拒绝已经晚了。
“麻药对我来说，没用。”
她语气淡淡的，麻药本身对身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麻药对她的体质是没用的，所以每次都不打麻药，有多疼，谁能比她更清楚？
“麻药对你没用？”
护士和医生这下都愣住了，感觉好像干了一件坏事。
早知道，她们就不私自决定了，好心办坏事。
云楠没再说话，已经打了，说了也是浪费口舌，就等着她们做手术，把子弹取出来。
一天多没吃饭，早就饿了。
医生和麻醉师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麻醉对小女孩没用，她们只能负责手术，不能替伤患分担疼痛。
已经不是第一次手术，医生们很默契，手法熟练。
从一道划下去，云楠就一声没吭，她的忍疼度是练出来的，再痛也咬牙忍着。
秦尧出手术室时，就看见紧跟着来的凌游，他那温润的面容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凌游问：“你也在国防科大？”
“嗯。”秦尧应了一声，然后迈步离开。
凌游看回头着秦尧，眼里满是疑惑，他也在国防，那楠楠一开始来的时候，他怎么不在？
秦尧离开后，先打电话让人去买他想要的食材，医院有食堂，他可以做些饭菜给女孩吃，这么长时间，他都饿了，更别提楠楠这个吃货了。
打完电话，他就去洗澡换了一身衣服。
洗完澡出来时，菜也买来了。
炒菜做饭是秦尧最拿手的，所以做一顿三菜一汤还是很简单的，相处这么长时间，楠楠的口味，他也摸的差不多，做起来更得心应手。
食堂里的大叔大妈看见来了一个帅小伙，切菜做菜，手法非常熟练。
菜还没起锅的时候，就闻见了香味。
大妈忍不住夸道：“这年纪轻轻的，厨艺倒不错，不知道哪个女孩有口福了。”
大叔也跟着夸了一句：“这手法，没个五六年，是学不成的，年轻有为啊！”
大叔的意思是，他这么年轻厨艺就这么好，手上再考几本证，那就是高级厨师，工资很高的。”
一旁的老奶奶没听出大叔话里的意思，满脸不屑的道：“会做饭也叫年轻有为啊？我儿子研究生，坐办公室的，朝九晚五，五险一金，工资稳定，都很自谦，不敢称之为，年轻有为。”
老奶奶儿媳妇怀孕来医院检查，医生建议住院观察，所以来食堂给媳妇准备吃的，听见大叔大妈的对话，忍不住怼了一句。
“坐办公室就了不起啊？你不知道高级厨师的年薪可比朝九晚五的工资高，牛皮什么啊？”大妈忍不住反驳道。
老奶奶冷笑一声：“他有高级厨师证吗？就在家里做做饭，能和高级厨师相比？做人还是谦虚点好，要有上进心，才有用。我儿子都不用我操心。”
“我看你也不谦虚啊，就差把你儿子吹上天了。”大叔道。
“我够谦虚了，可比什么都不会。只是做饭就夸年轻有为低调的多了，做饭能有什么出息？”老奶奶道。
秦尧也笑了笑说：“我只给我老婆做饭，千金难买我老婆高兴。”
老奶奶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不屑的道：“你看看，一事无成，还围着女人转，没多大出息。我儿子要是这样，这儿媳妇也不能要，还好我儿子都听我的，做好工作就行，其它的都是女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