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是做花墙的,差不多有三十度的斜坡,好在花还没种上,现在只有绿色的草皮。
但尽管如此,轮椅还是侧翻过去,直接将二人甩飞。
谢景辞手忙脚乱地抱住池非屿,他想着老板身体看着就不好,可别将人摔出好歹来。
他护住池非屿的脑袋,两人滚作一团,轱辘轱辘滑到底。
眼前的景色不断翻转,谢景辞试图拽住草皮稳住身形,但这草种下没多久,扎根不深,完全拉不住。
谢景辞只好放弃。
花墙也没多高,他给老板当肉垫,应该没事。
至于自己,谢景辞根本没考虑过,这点程度,摔下来都算擦伤。
然后……他啪唧一声压在池非屿身上。
实在是滚太多圈,谢景辞头都晕了,没控制好着陆的姿势。
他眨眨眼,眼前飘着一片片雪花,身上倒是没地方疼,应该是没受伤。
谢景辞想爬来,发现自己的手还压在池非屿脑袋底下。
池非屿移开头,声音听不出喜怒,“趴够了没?”
谢景辞立即就想起来。
突然,上面传来人声。
“谁在这边?”
谢景辞瞬间趴回去,不由紧张起来。
他听见脚步声不断靠近,脑袋压得更低,心底不断祈祷千万不要被发现。
不然他就白费功夫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祈祷有了效果,脚步声渐渐远去。
谢景辞松了口气,鼓膜处似乎还回荡着心脏跳动的声音,他扭头想看池非屿怎样,结果唇瓣堪堪擦过池非屿的脸颊。
刹那间,谢景辞整个人僵住,这时他才发现,他们两挨得太近了,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冷香,薄薄的衣服根本挡不住另一个人的体温,心跳暧昧地交织在一起。
谢景辞眼眸有片刻失神,下一秒他卧槽一声。
以老板的洁癖,他不会被扔出去吧!
“对…对不起!”
谢景辞光速滑跪,态度恭敬地扶池非屿起来,讨好地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摔疼没有?”
池非屿一手撑在草地上,曲着腿坐起,他面上不见愠色,声音还算平静,“没事。”
谢景辞不放心,想上手检查,又顾忌池非屿可能不乐意,只好用目光上下扫视。
看着确实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上的西装染上绿草的汁水,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