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胡诌,“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谢景辞嘿嘿一笑,“我也是刚知道。”
池非屿:“……”
谢景辞怕池非屿不在意,又强调一遍,“小心驶得万年船,注意点又没损失。”
池非屿摩挲着指间的纸张,敛眸思索。
谢景辞还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可能对方真知道些什么。
明明是个一眼就能看透的家伙,身上却藏着不少秘密,池非屿没打算逼迫谢景辞将秘密抖干净。
有些事一点点揭开的过程更加有趣。
池非屿旁敲侧击道:“我不记得你见过我的亲人。”
谢景辞回答,“我刚刚才见过一个长得和你很像的人,应该是你的父亲吧,他拉着傅先生去吃饭了。”
池非屿闻言,手上失了分寸,一页纸被他撕下。
谢景辞一愣,还没等他开口,手臂就被人紧紧攥住,那只手力气大到像是要把他的手臂捏碎。
他从未见过池非屿这种表情,印象中男人一直处变不惊的模样,最多被他逗无语了,有几分哭笑不得。
而现在池非屿紧盯着他,眼底似有暗流涌动,平静的表面之下,是数不尽的旋涡暗礁,好像随时都会将人吞噬。
“老……老板?”
池非屿语气平缓,但这一刻听起来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看见你了?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谢景辞被捏得很疼,却没有抽回手臂,池非屿状况显然不太对劲,他不想再刺激对方,“就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但我拒绝了。”
池非屿唇角崩得笔直,没有回话。
谢景辞见他神情稍缓,小声又委屈巴巴地开口,“疼。”
池非屿回神,立即松开手。
谢景辞看了眼手臂,不出意外红了一大片,过会估计还得泛青。
这么大力气,真的是人能使出来的吗?
不对,池非屿本来就不是人。
人鱼的力气都这么大吗?
看来以后撸人鱼需要谨慎点。
池非屿也注意到谢景辞的胳膊,他轻抿着唇,藏去眼底的神色,“……抱歉。”
谢景辞毫不在意地开口,“没事,皮都没破。”
他对小动物特别有耐心,尤其是池非屿,在他这里属于尊贵的vv客户,毕竟美人鱼他这辈子就见过这么一条。
池非屿再次抬眸,已经整理好纷杂的思绪,他以不容置疑地语气开口,“下次你再见到他,不用理会,直接离开,还有这几天把小白看好,别再让它乱跑。”
谢景辞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原文中没详细写池非屿的家庭关系,他只知道池非屿的父母感情不是很好,常年分居,池非屿是跟着父亲长大。
现在看来,池非屿与自己父亲的感情好像也不是很好。
不过为什么还要特地说一下小白。
难道池非屿还惦记着小白跑到游泳池的事?
算了,看着小白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他还是别触池非屿霉头了。
谢景辞跟池非屿告别,离开房间。
池非屿看着再次闭上的房门,眉心染上郁色。
他回想起那个男人的笑容,面上阴翳之色更重。
池非屿无声念着傅渊袭的话。
‘你就这么喜欢毁掉别人心爱的东西?’
他轻笑,渐渐地嘴角的弧度越发夸张,在到达一个顶点时,这抹弧度瞬间扯平。
池非屿垂下眼帘,眼底不见半点笑意。
他没有那样的恶趣味,但那个男人却不一样,对方恨不得将他所拥有的全部毁掉。
是他大意了,临近收网,他便放任自己与谢景辞接触,却不想那个男人仍旧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除掉对方还不是时候,族里那群老顽固还需要对方拖延。
池非屿指节叩击桌面,神情归于死水般宁静。
谁都不能阻止计划的进行,无论是谁。
……
谢景辞看到寝室时感觉自己精疲力竭,一天的疲惫感都涌现出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会儿他还晕晕乎乎的。
陈澄见谢景辞快丢掉半条命的样子,不由担心,“你又从琼楼回来的?”
谢景辞点头,他摊在沙发上,脑袋后仰,有气无力地开口,“这庄园太大,我要走断气了。”